罗平策时常去书肆借书看,又接了不少的抄书的活计。
有了这一番经历,使得罗平策开阔了视野,即使这考题有些难,他思索了一会儿,遂想到了破题之法。
放置在张泽桌案上的香,慢慢燃尽,水荣又换了一柱香。
“大人,下官给您准备了些饭菜,您要不要先去用些?”
“不用那么麻烦,给本官准备几个馒头就行。”
馒头的味道不重,又十分顶饱,做事要有始有终,张泽自己都是从一场又一场考试中杀/出来的人,十分清楚学子们的心态。
他是来监考的,不是来扰乱他们心神的。
水荣端了一碟子馒头上来,张泽慢条斯理地用着。
他的动作很快,但并不粗鲁,相反还有些优雅。
学子们做了一早上的考题,腹中早就空空如也了。
这会儿压根顾不上什么礼仪,拿起考篮里的饼子、馒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府学里的衙役给学子们准备了清水,给每个学子一人添了一碗清水。
吃了冷掉了的,又干巴巴的干粮,来上这么一碗清水,那真是救了他们的命。
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简单用了午饭后,学子们再次投入答题大业中。
吃饱了饭,人容易犯困,聪明的学子只吃了七八分饱,困意没那么浓郁。
这可就刚刚胡吃海喝的一些学子,这会子一个两个的打着哈欠。
“哈——哈——”
接连不断的哈欠声,就连张泽都被传染了,钱教谕背过身去,偷偷打了一个哈欠。
张泽索性站起了身,沿着自己的桌子周围略走了一会儿。
疲惫和困意渐渐消散,整个人再次恢复饱满的精神。
张泽闲着无事,开始观察考生们的神态,发现有的学子停在一处许久,迟迟未能下笔。
有的学子奋笔疾书,头就没抬起来过一下,整个人仿佛和考题融为了一体。
还有的学子,偶尔眼神往两旁瞟一眼,他们很警觉,很快就会收回自己的视线。
还有学子的神情变化很小,整个人一直保持着波澜不惊的模样。
张泽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众位学子,钱教谕陪在一旁有些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