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吩咐水荣,亲自把江白搀扶回去。
原本想问的话,只能等明日再问了,左右也不急。
翌日清晨,晨间温和带着些凉意的清风透过窗棂,吹进了重重帷幔中,惊动了床榻上熟睡的人。
“嗯~”迷迷糊糊睁开了惺忪的眼睛,右手抚上太阳穴,用力揉了揉。
片刻后,骤然清醒,江白坐了起来,“坏了!喝酒误事?!”
“来人——”朝外喊了一声。
几个丫鬟捧着热水等走了进来,“江先生可要起身?”
“嗯。”
简单洗漱一番,江白打算直接出门,门外候着的随从躬身行礼道:“江先生,公子在前厅等着先生。”
“啊?子润还未去上值?”
“是。”
江白一脸疑惑地往前厅去,张泽已坐在了桌前。
“先生请坐。”
几碟清粥小菜,散发米香,江白不知张泽这会儿见他所为何事,随性坐下。
江白用了几口清粥,只觉得腹中不适都得到了舒缓。
没按捺住飘散的思绪,语气里听着有几分疑惑,“子润,你今儿个竟有空陪老夫一同用朝食。”
张泽故作不知,笑着反问:“不若先生先同子润说说,昨日是谁惹得先生动怒?”
提起昨日的事,江白的气一下子又冒了出来,“哼!不提也罢。”
张泽莞尔一笑,“先生,你若不提,等会儿我该如何为先生找出场子?”
“子润,若非是你,老夫怕是进府学第一日就会打道回府了。”
张泽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认真道:“烦请先生详说。”
“府学里的学子,哼,那都不能称作学子,简直就是一堆朽木!”
张泽重新展露笑容,看向江白道:“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于予与何诛?
听先生话中之意,子润斗胆还请先生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