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邯郸。
沮授披甲立于城楼上,望着城外连绵不绝的大营,神情大为严肃。
“魏公令我军坚守邯郸,今怎不见兖州援兵身影?”娄淇疑惑道。
“兖州安有大军?”
田丰嗤笑了声,说道:“兖州户籍凋敝,二公子仅能控半数之地,需南守吕布、张邈,安能有大军北上?”
“监军?”娄淇看向沮授。
沮授眉头微皱,说道:“元皓莫要动摇军心,否则休怪我无情!”
田丰满脸的无所谓,说道:“我被公与所赦,今君要取我性命,我无话可说。”
之前袁绍传令于沮授,让他斩杀田丰。沮授知田丰才能,故不忍杀田丰,欲向袁绍请赦田丰。结果袁绍大军溃败,沮授知袁绍正在气头上,故便自作主张赦免田丰,并向袁绍隐瞒这件事。
见田丰死猪不怕开水烫,沮授狠狠瞪了眼田丰,若非正值用人之际,他岂会容忍田丰这般。
在沮授指点城外兵势之时,帐下兵卒忽而快跑至跟前。
“报监军,荀谌至城下,请见监军!”
“荀谌此番前来,必是为劝降而来。”田丰说道。
沮授考虑了番,说道:“将他请至城上,我有事要问他!”
“诺!”
未过多久,便见荀谌从篮子上吊至城楼,并在兵卒的引导下,见到了沮授。
“奉大将军之命,谌拜见监军!”
沮授无意与荀谌扯皮,问道:“你今可是为劝降而来?”
见沮授直奔主题,荀谌如实说道:“自袁公大败于昔阳,袁氏大势便是已去。数日前,袁绍便浮河东行,兖州袁熙败走黎阳,邺城被大将军所下,而今赵、魏之中,仅邯郸一城坚守。”
“大将军不忍见赵地生灵涂炭,故命谌入城劝降诸位。”
得知袁绍浮河已撤,河北仅有邯郸城固守之消息,左右袁氏将校顿时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