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记,”他深吸一口气,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资料,纸张边缘被反复翻阅得起了毛边,“我在基层跑了一个月,发现两个问题。”
“第一,骑手们在极端天气下配送效率下降30%,但风险却成倍增加。”他突然停顿,抬头直视周志高,“第二偏远地区的骑手收入,比市区平均低22%。”
刘晓雅放下手中的报表,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
周志高则双手抱胸,示意对方继续。
“所以我想推出‘暖阳计划2.0’。”汪团展开一张思维导图,红色标注格外醒目,“首先,给每辆配送车加装智能天气预警系统,遇到暴雨、暴雪直接触发‘安全模式’,强制减少接单量,同时补贴提升50%。”
“说得简单通俗一点,就是有天气预警功能,现在应该做出来不难。”
他指向另一部分,“其次,在乡镇设立‘站长直连制’,偏远地区的骑手可以直接向总部反馈问题,我亲自跟进解决。”
周志高的手指在桌面上轻叩:“资金从哪儿来?这些可都是真金白银。”
“从广告收入里划拨。”汪团翻开财务分析表,“现在阳递的开屏广告位炙手可热,很多品牌甚至愿意出天价独家冠名。”
“但我拒绝了。”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我把广告位拆分成公益板块,每单配送完成后,用户可以选择观看15秒助农直播代替广告,而这部分收益,全部投入骑手保障基金。”
会议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刘晓雅忍不住赞叹:“这个创意好!既提升了用户黏性,又能真正帮到基层。”
周志高却突然话锋一转:“员工待遇方面,你提到钱够花就好,那么,你打算给执行总裁定多少年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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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团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和普通骑手的平均年薪挂钩,上不封顶,但保底不超过他们的百倍。”
“像很多集团公司,下面的员工三千块的月薪,可总裁却有年薪数百上千万,我觉得百万就已顶天。”
他苦笑一声,“以前我月薪千万,却整夜失眠,现在跟着骑手们送了一个月外卖,和他们蹲在马路牙子上吃盒饭,反而睡得踏实了。”
这时,秘书匆匆送来加急文件。
周志高扫了一眼,脸色瞬间阴沉:“某平台雇佣水军抹黑阳递,说我们‘搞垄断’‘破坏市场生态’。”
他将文件甩在桌上,“汪团,你以前也是玩舆论战的行家,怎么看?”
汪团的眼神闪过一丝愧疚,随即变得坚定:“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他调出手机里的视频库,“这是我让宣传部收集的素材——骑手老陈用阳递收入供女儿上大学,商户李大姐靠平台直播扭亏为盈,我们不需要辩解,让事实说话。”
三天后,阳递总部召开万人视频会议。
汪团站在主会场中央,身后大屏幕实时跳动着全国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