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让秘书买了双新皮鞋放在陈敏工位上，附了张纸条：“新战场，穿新鞋。”

实地勘察那天，天降暴雨。

小王和陈敏深一脚浅一脚地爬上山，浑身湿透。

透过望远镜，他们清楚地看到会所门口停着几辆豪华轿车，服务员正打着伞迎接西装革履的男人。

小王举起摄像机时，手被树枝划破，鲜血混着雨水往下淌，他却像感觉不到似的，专注地拍摄着每一个细节。

证据确凿后，周志高果断下令查封会所。

当执法人员冲进大门时，里面正进行着一场隐秘的土地拍卖会。

主桌上坐着的，竟是国土局分管审批的副局长。

李明看到周志高时，手中的酒杯“当啷”落地：“你怎么能查我？我可是......”

“可是什么？”周志高冷冷打断，“是觉得自己根深蒂固，还是以为我不敢动你？”

副局长被带走的那天，全局震动。

周志高趁热打铁，召开“以案促改”专题会，当场宣布三项新政：土地审批全程电子化留痕、建立耕地保护动态监测系统、推行群众举报奖励制度。

台下，老吴们坐如针毡，而陈敏等年轻干部眼里闪烁着光芒。

转眼到了冬至，周志高带着突击队去基层慰问。

在那个曾被强拆的村庄，新建的安置房里飘出饺子香。

一位老大娘拉着他的手，往他兜里塞鸡蛋：“周局长，这是自家鸡下的，你尝尝。”

周志高推脱不过，只好收下。回程车上，他剥开鸡蛋，蛋白上还沾着草屑，突然想起小时候在长福镇，奶奶给他煮的鸡蛋也是这样带着泥土的气息。

深夜，周志高在办公室整理举报线索。

黎小璐敲门进来，抱着厚厚的卷宗：“局长，又有新发现，涉及沿海某市填海造地项目。”

她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却又透着兴奋。

周志高指了指沙发上的毛毯：“先歇会儿，别累垮了。”

黎小璐却摇摇头：“不累，您看这个。”

她翻开卷宗，里面夹着一张照片，是某填海项目的施工现场，远处的红树林被夷为平地，一群白鹭在空中盘旋哀鸣。

周志高盯着照片，他突然站起身，披上外套：“走，我们连夜去机场，有些事，等不得。”

黎小璐愣了一下，随即跟上，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脆。

当天，周志高和黎小璐坐飞机前往沿海某市，没有通知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