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部长、邱部长，刘部长让你们去她办公室一趟。”秘书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李明沟和邱副部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知道了，马上过去。”李明沟应了一声，迅速将档案和U盘塞进抽屉，又整理了一下领带。

刘晓雅的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切割出整齐的光影。

她坐在办公桌后，面前摊开着几份文件，表情平静无波。

“李部长、邱部长，请坐。”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让秘书上茶。

李明沟刚坐下就抢先开口，试图掌握主动权：“刘部长找我们，是为了考核的事吧？”

“我正想汇报呢，这几天我们俩把分管科室都查了个遍，发现不少工作漏洞，正督促他们整改呢。”

“哦？是吗？”刘晓雅拿起一份文件晃了晃，正是组织科提交的干部考核汇总表，“我看了组织科的报告，小王负责的那部分做得‘特别好’。”

“尤其是对几位老同志的考核评语，写得天花乱坠，可我派人去实地走访，却发现那些老同志连考核流程都没弄清楚。”

邱副部长心里一紧，强作镇定地说：“年轻人嘛，可能经验不足，想把工作做好反而弄巧成拙了，我回头一定好好批评教育他。”

“批评教育？”刘晓雅放下文件，目光如炬地扫过两人，“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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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查到，小史最近突然有了大笔资金流动，买了新车，还给他老婆换了进口药——这些钱，据说是你‘借’给他的，邱部长？”

李明沟猛地站起身，又觉得不妥，勉强坐了回去，强笑道：“刘部长这是什么意思？同事之间互相帮助很正常嘛。”

“正常？”刘晓雅按下桌上的录音笔开关，里面传出邱副部长和小史的对话：“……你只要把那几份材料按我说的改了，五十万不用还，你小舅子的工作也保稳当……要是敢说出去，你知道后果……”

邱副部长的脸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李明沟则死死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办公室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墙上的挂钟在不知疲倦地走着，每一秒都像重锤敲在两人心上。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刘晓雅关掉录音笔，声音冰冷得像寒冬的井水。

李明沟突然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刘部长，我们……我们是被小史蒙蔽了！”

“他拿着我们的钱却不干实事，还想把责任推给我们……”

“够了！”刘晓雅猛地一拍桌子，“在证据面前还想狡辩？你们以为找个替罪羊就能蒙混过关？以为有自家老爷子撑腰就能无法无天？”

她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我告诉你们，这次考核不是走过场，京南区组织部容不下你们这样的蛀虫！”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几名纪委的同志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