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外音是司机的谄媚：“马教授您就是心善，换别人早不管了。”

马可树突然跳起来，想去抢 U 盘，被纪委的同志一把按住。

他的头发散乱开来，露出后颈的老年斑，与屏幕上那个衣冠楚楚的 “博导” ，原来是个禽兽！

他嘶吼着，唾沫星子溅到周志高的西装袖口，“现在是金钱时代，我们各取所需！”

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扶着门框，脸色苍白如纸。

“周部长，” 她的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这是我大一时候录的音…”

手机播放键按下，马可树的声音从听筒里渗出：“想毕业？那就听话。

女生说完，突然瘫软在地，旁边的家长冲上来抱住她，哭声瞬间引爆了整个楼道。

周志高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在椅子上的马可树：“三十年教育战线？你玷污的何止是讲台，是整整一代人对知识的信仰！”

他转向校党委书记，“立刻成立调查组，彻查马可树任职期间的所有科研经费、招生名额，还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校领导，“你们谁收过他的‘好处费’，最好现在就坦白。”

离开行政楼时，周志高看见教学楼的外墙上，不知何时贴满了匿名信。

“马教授说我论文抄袭，让我陪他出差就撤销指控”“他在课堂上公然违背师德！

风卷起信纸哗啦啦作响，像无数个被压抑的灵魂在呐喊。有个女生蹲在墙根，用红笔在所有信纸上画了把锁，旁边写着 “今天，锁开了”。

当晚的新闻发布会上，周志高公布了初步调查结果：马可树涉嫌威胁，滥用职权等多项罪名，已被警方刑事拘留。

涉案的三名学校干部因收受贿赂、包庇纵容被停职调查。

他特意展示了那叠厚厚的病历和录音证据，当屏幕上出现女孩们打码的照片时，台下的记者们集体沉默了。

深夜的教育部大楼里，周志高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他正在起草 “高校师德一票否决制” 的补充条款，建立匿名举报快速通道” 等字样时，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