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让他们别急,”他敲了敲桌面,“基金得有严格的监管流程,不能谁想捐就捐。”
“我已经让小云联系了国际四大会计师事务所,以后每一笔钱的流向都要公示,连买支粉笔都得拍照存档。”
“知道你小子严谨,”张同伟呷了口酒,“对了,下午海市王家的继承人王雨桐要来找你,说是想亲自看看基金的运作模式。”
“这丫头在国外学的慈善管理,眼光刁钻得很。”
周志高挑眉:“正好,我也想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对了干爹,跟你说个事——我让瑞士银行那边把资金拆分成小额,通过十五家不同的慈善基金会转入国内,这样能避开西方的资金审查。”
“你小子考虑得比我还周全。”张同伟哈哈大笑,“行,我这边只管拉赞助,剩下的你折腾。”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谁敢动基金的歪心思,不用你开口,我先打断他的腿。”
下午三点,王雨桐准时出现在教育部大楼。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手里却拎着个价值不菲的定制公文包,眼神锐利如鹰。
“周部长,”她将一份厚厚的尽职调查报告放在桌上,“这是我对国内外儿童慈善基金的对比分析,其中有三个点我觉得需要重点关注……”
周志高打断她:“王小姐,我们先不谈模式,先看样东西。”他点开投影仪,屏幕上出现李小花的照片——女孩蹲在漏雨的教室里,用粉笔在地上画心理辅导室。
“这是信阳的一个留守儿童,她爸爸在西方工厂打工,攒了三年钱想让她参加‘关爱计划’,结果钱被教育局买了按摩椅。”
王雨桐的脸色变了,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公文包的真皮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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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部长想表达什么?”
“我想表达的是,”周志高关掉投影,“这个基金不需要花里胡哨的模式,只需要做到两点:钱必须花在孩子身上,贪钱的人必须受到惩罚。”
他推过去一份文件,“这是我拟定的《基金监管条例》,其中规定:任何挪用善款超过五万元的,直接移送司法机关,终身不得从事慈善行业。”
王雨桐翻开条例,瞳孔微微收缩。
第二十三条写着:“基金设立独立审计委员会,成员由留守儿童家长代表、媒体记者、国际会计师组成,有权随时调取任何财务记录。”
“周部长,你这是把监管权交给了老百姓?”
“不然呢?”周志高倒了杯茶,“慈善不是高高在上的施舍,是把心掏出来给需要的人看。”
“我干爹张同伟会担任基金理事长,但他只有执行权,没有审批权。”
“审批权在你手里,在李小花这样的孩子家长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