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在遥远的秦地延州,延州位于秦岭以北,殷商时乃是鬼方地域,古来一直受到北方胡人侵扰,直至秦皇修筑长城才好上一些,历朝历代偶尔还要经历战乱之苦。
此际天色已黑,借着朦胧的夜色,两骑人马一前一后疾驰在洛京城外的驿道之上,两人一男一女,脸上风尘仆仆,腰悬佩剑,正是自京城而来的牧晨与周希曼二人。
两人一口气跑了三百余里,已至深夜亥时,早已是人困马乏,本欲入城补给些干粮饮水,不料洛京城城门紧闭,防守森严,一副大仗来临前状态。
周希曼遥望城楼,开口建议道,
“不如将那国师给的令牌拿将出来,找守城的要些干粮!”
“算了罢,杀鸡焉用牛刀……咱们好久没吃烤鱼了,不如今晚就吃烤鱼吧。”
牧晨闻言,轻轻摇头,些许小事他真不愿麻烦别人,周希曼听得牧晨话语,立时想起当年与他一起行走江湖时,风餐露宿,清茶淡饭,虽然日子过得艰苦,但是别有一番滋味,难得的是他做得一手烤鱼,焦黄,细嫩,爽脆可口,想到此处,周希曼不由得口舌生津,螓首轻点。
主意已定,二人立时催马向北,一路行到黄河南岸的一处水泊,水泊乃是河水长年累月冲击而成,说是水泊,更像是一汪湖泊,方圆十数里,水深不见底。
两人离岸尚有数十丈,座下马儿听见水声,立时撒丫子狂奔,寻到湖岸边低头喝水,二人放马饮水,见湖水干净自己也喝了一些,随即开始分头行事,牧晨负责捕鱼,周希曼负责捡些干柴。
不多时,周希曼在附近捡来一堆干柴,牧晨也抓到十余条巴掌大小鲈鱼,两人升起篝火架起鲈鱼烤了起来。周希曼抱膝坐在石头上,望着一身脏乱凝神翻着鱼身的牧晨,不禁嗤笑道,
“你就这样子去求医么,只怕他们不会让你进去......”
牧晨低头望了一眼,只见自己浑身衣裳染血,肩头,袖口处破了大半,不由自嘲一笑道,
“当了这么久丐帮长老,如今总算有了几分样子.......不过为表诚意,明日还是换一身衣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