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冤枉霍兄了,”秦慕修说了句公道话,“他如今公务繁忙,只偶尔得闲约我们,即便如此,也都只是喝喝酒,听听曲而已,并无其他出格之处。”
“他一个小御史,能有什么繁忙公务?”
“霍兄升职了,他如今可是佥督御史,四品大官。”
“四品?”三公主一愣,“那岂不是和霍院判一样?”
“那可不!我爹在太医院二十年,也不过是个四品,我才上任两个月而已,就已经能拿与他一样的俸禄了!哈哈哈!”
秦慕修表情一言难尽,“霍兄这话不会当着霍院判的面说了吧?”
“你怎么知道?他气的够呛,说我走了狗屎运!你们说说,哪家的爹会说这种话?别人家儿子有出息,当爹的都会夸奖,他倒好,说我走狗屎运!”
“哪家当儿子的,也不会如此拆台父亲。太医院最高官职三品,是你祖父,你让你爹如何升职?”
“那他也不能说我走狗屎运吧?”
秦慕甫道:“若非陈儒元趁机作乱,触碰父皇底线,都察院不会如此大清洗,也不会多出那么多空缺让你顶上,霍院判说的不错。”
霍纯不乐意,“怎么连你也这样说?”
三公主担忧的是另一件事。
霍纯才做官两个月就升到四品,父皇若让他走仕途,不让他做驸马怎么办?
不行!招驸马之事不能拖!
这时,红筹唱完了一曲。
言萝月道:“只是听曲难免单调,可有什么好酒吗?”
秦慕甫轻轻蹙眉,看向小女子,“你想喝酒?”
言萝月直接承认:“是啊,馋酒了!璟王殿下可愿陪我小酌一杯?”
秦慕甫有些犹豫,霍纯却道:“不知听谁提起,说你千杯不醉,真的假的?”
“真的。”
“嗬!你要这么说,那今日这酒非喝不可了!”
秦慕修道:“上回皇祖母寿辰上,你可是喝醉了的。”
“那是毒药所致,与酒无关。”
言萝月都这么说了,再看秦慕甫也没有反驳,霍纯当即叫人喊掌柜的拿酒,大有不喝趴言萝月誓不罢休的架势!
一个时辰后。
秦慕甫,醉。
秦慕修,醉。
霍纯,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