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帝恨铁不成钢,转头问清平子,“眼下该怎么办?”
“皇上,假死药不伤身,但会让他经历死亡的过程,可眼下这身体里的人是真正的小殿下,他若死去,老夫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啊!”
纳兰皇后追问:“什么意思?这只是假死,他会再醒过来的吧?”
“若是衍生人死去,小殿下会再醒来。因为老夫猜测,小殿下能衍生出一个人,或许也会因为某种刺激,衍生出第二个人。可眼下吃药的是小殿下,他才是这副身体的主导者,他若死了,很可能这副身体就死了,衍生人大概率不会醒的。”
纳兰皇后痛哭道:“本宫不懂你的意思,你就告诉本宫,怎么才能救活他,怎么救他啊?”
“回禀娘娘,老夫已经喂他吃了解药,但须得唤醒他的求生欲,否则他的意志还是会慢慢死去。”
良帝看向浑浑噩噩的少年,“他看上去毫无求生欲。”
“那便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催眠,让他忘记发生的一切。不过催眠只能作用于小殿下,他的衍生人不受影响,且那衍生人还是随时会醒来。”
良帝暗叹一声,“就这样吧。”
纳兰皇后诧异道:“阿甫的病不治了吗?”
“他想保护他,这个病没法治了。”
“那以后,那孩子再醒过来怎么办?阿甫总要离开这里的,他总要以皇子的身份回到大家的视野,若那孩子再醒来,阿甫的病岂不是就暴露了?”
良帝沉默良久,突然道:“既然他创造出一个哥哥,那就给他一个哥哥。”
纳兰皇后还是不懂。
良帝目光坚定道:“那孩子,就是我们的长子,秦慕苏。”
清平子对少年用了催眠之术。
少年忘了很多事情。
那之后,清平子向良帝作辞,带着小月儿来到邺城山。
同样,他又催眠了小月儿。
从此以后,十二年,他们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彼此之间再没有交集。
直到十二年后,一个寻常的冬日,他从边疆巡防负伤归来,她煮好汤药走进他的院子。
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两人的故事重新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