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果环顾四周,“徐将军手里有军队,你这个县衙,确实什么都没有。”
这个世道,其实人不多,能活到如今的,家里之前莫不都有些家底。
大户有钱有粮活下来的机会更大,但也有举家搬迁的,这些搬走了的,尽管带着地契走了,但乱世,大家都不认了。
徐家军走到哪就把这些个地当没人要的,给分了下去。
当地的大户要是识相的,捐些钱粮,往日里没做过什么恶事,还能保留一些祖产,要是作恶多端,欺压乡邻的,下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办了他们,这些地自然充公分给百姓了。
靠着这个,徐家军近些年名声大振,老百姓的极度拥护,打的朝廷节节败退,要不是因为这次意外,说不定都屯兵京城了。
大家一边分地一边打仗,很多地方自然顾及不到,没关系,徐家军没空,她来。
县令大人苦笑,“我这县小,什么都得我自己来,辛苦你们了。”
周果道:“说辛苦的时候还在后面呢,大人,你可得快点养好身体,这里的事了了,我就得走了,待不久的,剩下的摊子得你自己来收拾。”
受灾地那么大,她不可能一直待在凤飞县。
县令郑重点头,“是,我知道了,公子放心。”
周果转身带着吴辣子去赴宴了。
凤飞县说到底也就四家大户,其中又以彦家为最。
周家得了这么个便宜,彦家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让周家爬到他们的头上来,是最先着人来请的,连个帖子都没有。
仓促至极。
周果也去,时间有限啊,不能把功夫耗在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上面。
彦家的规模比县衙要大,是一座五进的宅子,也是凤飞县最华丽的宅子,比县衙要大要豪华的多。
吴辣子左顾右盼,“这彦家还真不是寻常人家,这宅子竟然比县衙大那么大,这也太明目张胆了,他们就不怕吗?”
周果问:“怕什么?你没看见县衙的样子?又穷又破,捕快都只十几个,个个都是本地人,你说要是这彦家跟县令起冲突,他们向着谁?你还想不想在本地混了?县衙掰不动的,他们啊,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