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整理好思路,秦键从头开始。
声部分开之后,他发现工作量反而减轻了。
大概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就将演绎小提琴的高音声部写好,没有添加任何个人的理解,完全按照亨德尔的艺术风格来复刻了每一个和声模进,小提琴的所有双音都被他以和声音程的记谱还原到了笔下。
一个小时后,写下低音声部的最后两个和弦,秦键放下了铅笔,一口气吹掉了谱子上的橡皮屑。
“交作业是没问题了。”
看着眼前这份工整的四手联奏《帕萨卡利亚》,秦键仿佛能从一个音符看到流动的音乐。
深沉的大提琴低音旋律像一个父亲,俏皮可爱的小提琴低音旋律像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儿。
“这应该是一首爸爸和女儿的一首四手联奏”
一笑,秦键放下乐谱揉了揉眼睛,起身打着哈气关上了灯。
睡觉睡觉。
周六没有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地方,早起洗漱带着油条去图书馆查资料,待到扫去所有困意后便直奔琴房。
如果非要说点什么,那就是早晨十点钟经过琴房楼离开校门的同学有极大的概率能看到二楼最显眼的那个琴房的白色施坦威前坐着一个人影。
假设这名同学能赶在晚上十点回来,他回经琴房楼的时候依然能看到那个身影坐在白色的施坦威前。
不过到了周天秦键的计划就有所变动了。
尤其是这个临近期末考试的周天,一大早他直接拎着油条来到了宁仟夏的琴房。
“来的还挺早。”
秦键进门时,宁仟夏正在练声,见他进来便指了指钢琴上的谱子,“考试曲目。”
说着不再理会秦键继续开始了自己的练习,随便甩了两个花腔就让秦键觉得不瞌睡了。
每个学期声歌系的学生期末考试需要有一个钢琴系的同学来弹伴奏,这是华国院的传统。
作为大一声歌系一姐,费加罗春天的第一女主,她的钢伴总不能找个太掉价的。
秦键左右一合计,干脆还是自己来得了,经过海市比赛过后,他越发能感觉到宁仟夏的心思可能已经从自己这里转移了。
从海市回来之后,对方的所有精力都像是放在了声乐专业和社团排练上,越发的像一个女工作狂
见此秦键觉得大概之前的种种都是自己的错觉,所以现在看来作为正常的男女交往,他也不再有某种排斥和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