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有点惨啊。”
不过他还是抬手向着空荡荡的大厅行了一个坐礼。
自嘲一笑,再回过头时,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小女孩站出现在钢琴后面。
或许她刚才正躲在钢琴后面,所以秦键没有发现她。
她带着一副厚重的眼睛,像是老人带的花镜,手里正拿着一块抹布一样的东西。
秦键就这么看着小女孩,小女孩也不胆怯,还对着他呲出了一个大大的灿烂微笑。
小女孩的门牙还没换完,秦键推测她的年龄应该不过六七岁。
再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孩子,他发现小女孩的花裙子虽然干净整洁但看起来已经有些破旧,款式也很过时。
或许这是因为她的家庭经济状态不太好吧,不过她应该有一个勤劳的妈妈。
秦键看的出神。
“她应该上一年级或二年级”
“今天是周末,学校休课,她就被她的母亲带到了这里”
“大概是家里没人照顾她吧”
“因为她的爸爸也要工作”
“她的父亲会做什么样的工作?”
“一个体力工作者?”
不觉间,秦键像是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一个故事。
或许是小女孩那个灿烂微笑打动了他。
他的指尖突然出现了一种感应,下意识的伸手落健按响了钢琴的第一个音。
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演奏的是拉三的第二乐章。
大厅中央。
钢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只是没有了食客,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曲子。
这首曲子像是完全演奏给小女孩的一样。
秦键就这样看着小女孩,脑海里勾勒着故事线条,双手灵活的穿梭在键盘上.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
但是他听得到自己的演奏。
第二乐章的间奏曲没有了乐团空灵哀愁的暗示,少了三分犹豫,少了三分愁容,少了三分飘渺,只剩下了一分流动
钢琴孤单的旋律就像是无词歌一样。
可那一分流动的背后,没有乐团的嘈杂,秦键也听到了细如露珠的细腻闪光。
在大跳之间有了一种长河落日的激越,有伏尔加河的绵长。
小段落里也蕴含着一种真的淳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