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之后他才开始演奏玛祖卡舞曲。
评委席上,至少有一小部分人期望罗纳德能改变一下自己,展现点新东西。
可罗纳德依旧在对音乐作素描一样,没有出错的同时也没有改变自己。
55分钟的演奏时间里他只做了一件事——刻画音乐细节。
他下场时,阿格里奇遗憾摇头,她欣赏这孩子的细致,但肖邦音乐中不只有细致。
一个大赛选手不一定非要演奏的面面俱到,但他的音乐中必须要有动人的内在。
三轮比赛下来她只看到了罗纳德的细,并未感受到精。
“已经很难得了。”
即便心里这么想,她还是与一旁的塔里贝克称赞道,“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塔里贝克没看到阿格里奇动笔,他迎着阿格里奇的目光提笔写下了一个‘yes’,“钻研谱面是美德,我打赌他可以默写出两套完整玛祖卡的乐谱。”
塔里贝克觉得这个爱尔兰小伙子可以进决赛试一试。
比赛进行到了个阶段,在坐的每一个评委心里大致都已经有了一张属他们自己的决赛名单。
这张名单会随着本轮比赛的而发生变化,但不会有太大变化,除非出现不止一个意外的诞生。
“又到57号选手的登场时间了。”
塔里贝克扫了眼下一页打分表,吸了吸他的圆鼻头笑说,“他选了傅先生的玛祖卡舞曲。”
他这话像是说给阿格里奇听的。
阿格里奇知道这是老友的善意玩笑,她没有接话。
主特人奖秦键的曲目顺序播报完毕之后,她随着台下的观众一起鼓起了掌。
这掌声有赞许,也有对往日时光的追忆。
掌声下,秦键走到舞台中央向台下微笑鞠躬。
接着举止优雅的坐回到钢琴前。
掌声落下,他掏出手巾放到了一旁。
调试琴凳,换气,调整呼吸。
这一轮是场硬仗,秦键明白。
抬手,他在键盘上摆好了标准的肖邦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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