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菅原草织,此时的她已浑身酥软,香汗淋漓,倒在天照神雕像一旁时,迷幻的双眼更是眸光潋滟,流转万千。
咚、咚、咚……
又是一阵儿敲门声,起初女人还无所在意,直到这样的敲门声又连续响了三次,这下她才堪堪收回了放飞的心思,待瞳仁渐渐恢复了精明后,右手抓起落单的衣裳便潇洒展臂一挥,届时一位端庄大气,举止得体的美丽女子又出现在了旁人的面前。
“什么事?”
“大人,向问天已被擒拿,还请您处置。”
“真的?”
本来菅原草织还一板一眼,可听到向问天被抓住的消息后,她还是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就连瞳孔都放大了几分。
“是~是,大人,就在审讯室,您看……”
“走,前方带路。”
或许是抓住向问天就可以见到将军的期待迷惑了她的双眼,以至于手下刚刚很明显的紧张她都忽略了过去,一门心思只有向问天,再者说,恐怕她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欺骗自己吧?
就这么跟着对方,期间她的心情也是如陡峭的山头般跌宕起伏,一会儿想着如何审讯向问天并把他交给将军,一会儿却又是怀疑向问天被抓住的可能,一会儿不由自主的幻想见到将军时的场景,一会儿则又思考他们说谎欺骗的目的?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来到了审讯室门口。
“大人,请。”
菅原草织没说话,她已经从刚刚的欣喜中清醒了过来,一路上的暗地思考已经帮她理清了想法。
这群人一定在说谎,可菅原草织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谎?
他们怎么敢、或者说有底气背叛将军?
“大人?”
菅原草织对背叛并不陌生,对流血杀戮也熟视无睹,甚至她自己就是这么一路走过来的,可现在的问题是,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背叛自己?
为什么要背叛将军?
就是带着这样的疑问,菅原草织义不容辞地走了进去,浑身上下依旧带着端庄大气的妆容。
“大人,”
三号站在两三丈长的对面恭恭敬敬行着礼,菅原草织则是面无表情,快速打量了一遍屋子:
一共十二人,三号在正对面的审讯位上,身后站着两个人,右侧的绞刑架旁有两个,左侧的正骨桌前有一人,前方偏右的火刑台有两人,前方偏左的水刑池有两人,还有身后报信的一人。
加起来总共……
不、不,不对,菅原草织忽然感觉到了不对!
因为这里的第十二人她好像没有见过,她之前好像并没有这个人的印象,就是那个正在收拾解剖台的人,就是那个看起来十分不起眼,稍有不注意就会忽视,被当成空气的人。
所有人都好像没有注意到他?
可菅原草织此时却十分肯定,地宫里从来没有这样的人!
“大人,这么冒犯请您来……”
“向问天呢?”
菅原草织还不打算直接和对方撕破脸,反而是装出了一副都什么不知道的样子。
不过这样一来,三号却有些慌了,因为他确实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还是一个“没脑子”的糊涂虫。
本来在他的设想中,一进来便是针尖对麦芒或者泼妇对悍匪的激烈局面,他其实是打算不顾三七二十一就直接做掉她的。
可现在经她这么一问,自己却是莫名其妙被对方架上了高台,得被迫跟着那女人的思路走,导致他不得不为自己的大逆不道重新再规划一条名正言顺的道路,得想办法把自己的求生背叛洗白,否则这要是说不通的话,那今天的这场欢送宴,主人恐怕就得是自己了。
此时此刻,大家的眼睛都在盯着自己,这里十二个人,二十四双眼睛都在盯着自己,三号必须得十分谨慎,他必须得十分小心,稍有差池,旁边的绞刑架或者断头台就得自己用了。
“大人,您以为向问天是何许人也?”
经典的矛盾转移,三号灵机一动赶紧把问题踢回了对方,现在就看那女人如何应对了,只要她一旦展现出对自己手下的死活毫不在意,那三号立即就能将相王侯,趁势追击,最后在群情激奋下,将那庸庸碌碌的女人无情斩于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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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
菅原草织没有多想,顺嘴一提的话在有心人看来可是有巨大破绽,三号听到后会心一笑,然后不紧不慢道:
“大人,属下这些雕虫小技何曾可与你们这些大人物过手?那向问天冷面魔君,心狠手辣,死在他手下的人如过江之鲫,不计其数,就是这样的无上魔君,您竟然会以为沦落到被我等制服?”
周围一片静悄悄,所有人都在看着三号尽情表演,就是那无声无息的第十二人,此刻也都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只是为求条生路而已,根本无能、也无心和你们这些大人物交手,我们这些江湖边角料只是想图个轻松自在……”
“图个轻松自在?”
菅原草织的语气里明显压抑着蔑视和愤怒的情绪,本来她还以为这些人背叛是因为忍受了什么不公平的事呢,现在看来,全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不堪大用的废物。
“你以为将军是在干什么?你以为将军是在和你们玩过家家的把戏吗?”
菅原草织的愤怒是逐步递增的,她能忍受对方的背叛,但是绝对不能接受这些废物坏了将军的大事。
“靠着家族贿赂的手段能够挤进将军门下,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志向,可是再看你们,你们这群昏庸无道,碌碌无能的废物有何资格被称为武士?”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