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摩罗的尖塔刺穿了黑暗天穹,如同无数把淬毒的匕首倒悬于虚空。
在这座城市的最顶端,阴谋大厅内弥漫着香料与血腥混合的腐朽气息。
幽紫色的灵能火焰在悬浮的烛台上摇曳,将扭曲的影子投映在镶嵌着痛苦灵魂的墙壁上。
黑心阴谋团的执行官们静立两侧,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鬼魅。
有些人披着用尖叫者皮肤缝制的长袍,有些则穿着精工锻造的暗影护甲,每一道纹路都浸透着背叛与谋杀的艺术。
但此刻,这些往日里傲慢的阴谋家们却保持着异常的沉默,连呼吸都刻意放轻,因为王座上的身影正在发怒。
阿斯杜巴尔·维克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黑曜石王座的扶手,每一次叩击都像是丧钟的倒数。
他的盔甲漆黑如永夜,表面流淌着微弱的灵能符文,仿佛有无数受折磨的灵魂被封禁其中。
他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下,唯有那双眼睛,那冰冷、锐利,如同两柄淬毒的匕首,缓慢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告诉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平滑,像是丝绸裹挟着刀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没人敢立刻回答。
维克特缓缓站起身,盔甲的关节发出轻微的嗡鸣。
他迈步走下王座台阶,靴底踏在由俘虏颅骨铺就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按照常理——"他继续道,语调轻柔得近乎危险,"科摩罗被入侵的概率微乎其微。即便有蠢货胆敢踏足此地,他们也只配在某一个阴暗角落里哀嚎至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他的声音骤然拔高,如同毒蛇的嘶鸣。
"——让整座城市陷入混乱!"
最后一句话在厅堂内炸开,灵能火焰随之暴涨,映照出执行官们紧绷的面容。
最后一句话在厅堂内炸开,灵能火焰随之暴涨,映照出执行官们紧绷的面容。
一名身穿紫黑色长袍的阴谋团高阶成员微微躬身,他的声音谨慎而恭敬:"伟大的维克特,我们已经在所有主要区域增派了猎手小队,但敌人似乎——"
"似乎什么?"维克特打断了他,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执行官咽了口唾沫,继续道:"他们……似乎对我们的部署了如指掌,每一次围剿都被提前规避,甚至反遭伏击。"
维克特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缓步走向大厅中央的全息投影台。科摩罗的三维地图悬浮其上,数十个区域正闪烁着猩红的光点——每一个都代表一场袭击、一次屠杀。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投影,在某处停顿。
"这里,第三奴隶区的守卫全部被撕碎,手法干净利落,没有多余的折磨。"
他又指向另一处。
"这里,一支巫灵舞者小队被全歼,尸体被整齐地切割成两半,就像某种……仪式。"
他的目光扫向众人,眼中的寒意几乎凝结成冰。
"这不是普通的入侵者,而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杀戮机器。"
维克特的大脑飞速运转,无数可能性在他的思维宫殿中被拆解、重组。
他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享受将他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快感——但此刻,他嗅到了某种久违的兴奋。
有人在挑战他的权威。有人在科摩罗的阴影中,比他更擅长潜行与猎杀。
这让他既愤怒,又愉悦。他喜欢坏事做尽,喜欢看着敌人在绝望中挣扎,但他更喜欢棋逢对手的感觉。
"调动所有可用的力量。"他终于开口,声音恢复了往日的优雅与冷酷。"封锁下层网道,激活痛苦引擎,我要让整座城市变成一座牢笼。"
他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兴致。
在伊芙蕾妮成为死神神选大闹科摩罗并从他的各种报复追杀下全身而退之前,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挑衅他们。
“派出我的“使者”。”
听到这个“使者”名字,几名执行官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
所谓的“使者”是维克特的私人处刑者,一群以折磨为乐的扭曲怪物,他们从不在公开场合露面,因为连黑暗灵族都畏惧他们的存在。
"告诉他们——"维克特轻声道,"可以尽情享受猎物,但必须留一口气,带到我的面前。"
他转身走回王座,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扶手上镶嵌的哀嚎人脸。
"我要亲自……欢迎我们的客人。"
执行官们纷纷低头领命,迅速退下。大厅内只剩下维克特一人,他的身影在灵能火焰的映照下拉长,如同蔓延的黑暗。
他轻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