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挣扎着想要起身,双眼紧紧盯着王洛然电脑屏幕上的红点,眼中满是不甘:“我是队长,这种时候怎么能坐视不管!那些装置随时可能引发更大的灾难!”
何晨光急得额头冒出了汗珠,他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坚定:“梁队,您放心,我们都是您带出来的兵,这点任务我们一定能完成!
您就安心养伤,这里有我们!”
突然,一声沉闷而震撼的爆炸声如惊雷般响起,仿佛是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地拍打在天地之间。
这声音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撞击在救护车的车窗上,玻璃被震得嗡嗡作响,也重重地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梁松猛地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惊醒,身体瞬间紧绷,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愕,那双原本疲惫的眼睛里立刻迸射出锐利的光芒,紧接着便是深深的忧虑。他急切地探出头,将脸紧紧贴在车窗上,透过玻璃向远处张望。只见浓浓的黑烟从两个街区外缓缓升起,如同一条狰狞的黑龙,在天空中肆意翻滚、蔓延。那黑烟遮天蔽日,所到之处,原本明亮的天空瞬间变得昏暗无光,仿佛末日降临一般。
何晨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惊到,他正站在救护车的一角,手中紧握着对讲机,神情紧张。
听到爆炸声的瞬间,他的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对讲机差点滑落。他迅速跑到梁松身旁,顺着梁松的目光看向远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嘴唇也不自觉地抿成一条线。“梁队,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敌人还有其他埋伏?” 何晨光焦急地问道,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安。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睛里满是担忧和疑惑。
梁松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静与果断,大脑在飞速地运转,分析着各种可能的情况。
他的手指在担架边缘轻轻敲击着,思考着每一种可能性。片刻之后,他一把抓过身旁的无线电,迅速按下通话键,大声喊道:“各小组注意,各小组注意,汇报情况!” 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在狭小的救护车内回荡。无线电里传来一阵嘈杂的电流声,像是无数只虫子在耳边嗡嗡作响,随后是各小组的回复。但每个小组的声音中都透着紧张与慌乱,有的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有的则因为嘈杂的环境而断断续续。
就在这时,无线电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求救信号,一个带着惊恐和急切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这里是第三突击组,我们遇伏了!
敌人火力太猛,我们被压制得无法动弹,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那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绝望和无助,每一个字都像是沉重的石头,砸在梁松的心上。他仿佛看到了第三突击组的队员们在敌人的火力下艰难抵抗的画面,他们的脸上满是汗水和恐惧,手中的武器却依然紧紧握着。
梁松听着无线电里第三突击组那几近绝望的求救声,心急如焚。强烈的责任感和对战友安危的担忧,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在他心中翻涌。
他深知此刻每一秒都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耽搁。他咬了咬牙,脸颊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高高鼓起,眼神中闪过决绝的光。他低头看着手背上那正在输送药液的输液针,那细细的软管里,透明的药液正一滴一滴地流入他的血管。但他毫不犹豫地一把扯掉,顿时,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手背蜿蜒而下,像是一条红色的小溪。这突如其来的刺痛,让他的身体微微一颤,眉头也因为疼痛而皱得更紧,但他顾不上这些,目光迅速锁定旁边那支步枪,像是抓住了希望的绳索一般,毫不犹豫地抓在手中。
随后,他双脚用力一蹬,试图从担架上跳下。可受伤的右腿却使不上太多力气,刚一用力,钻心的疼痛便从腿部袭来,身体一个踉跄,
差点摔倒在地。他强忍着腿上和右肩的伤痛,双手紧紧握住步枪,稳住身形,朝着车外冲去。他的步伐有些踉跄,但每一步都坚定而有力,仿佛要把所有的力量都倾注在救援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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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辆装甲车如同一头钢铁巨兽般急刹在路边。尖锐的刹车声划破了紧张的空气,车轮在地面上摩擦出一道道黑色的痕迹,
仿佛是巨兽留下的爪印。后舱门 “啪” 地一声弹开,仿佛在向梁松敞开希望的通道。明亮的灯光从舱门内射出,照亮了梁松前行的道路。
梁松三步并作两步朝着装甲车奔去,脚步虽有些踉跄,但速度却丝毫未减。当他奋力爬上车的时候,
身体突然一阵剧痛,原来是肋骨处的旧伤被牵动。那疼痛如同一把锐利的钢刀,狠狠地刺进他的身体,疼得他眼前一阵发黑,金星在眼前乱冒。他的双手死死地抓住装甲车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指缝间的皮肤被磨得发红。额头上的汗珠滚落,滴在装甲车上,瞬间被粗糙的金属表面吸收。
“梁队!您怎么来了,您的伤……” 一名队员看到梁松,惊讶地喊道,声音中满是担忧。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不解,
手中正在压子弹的动作也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