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沿着路边的小道,一步一步地朝着公路靠近。每走一步,他们都能感受到离希望又近了一些,心中的希望之火也越烧越旺。
此时,公路上的车辆还很少,偶尔有一辆车疾驰而过,带起一阵尘土。那飞扬的尘土,在他们眼中仿佛是自由的象征,他们渴望能搭上一辆车,逃离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
没过多久,队长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队长也同样历经了一夜的艰辛,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黑眼圈浓重,眼神却依然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屈的意志。看到梁松和何晨光后,他快步走了过来,脚步虽然有些踉跄,但依然坚定有力。
“大家都没事吧?” 队长关切地问道,眼神在两人身上扫过,充满了担忧。
梁松和何晨光摇了摇头,虽然身体极度疲惫,但此刻他们的心中却充满了对逃离困境的渴望。他们看着队长,眼神中流露出信任和依赖,仿佛只要队长在,就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克服的。
几人站在公路边,眼睛紧紧盯着过往的车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又带着一丝紧张,每一辆车的出现都让他们的心跳加速。终于,一辆运木材的卡车缓缓驶来。卡车的车身沾满了灰尘,车斗里堆满了粗壮的木材,随着车辆的行驶,木材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像是在演奏着一首充满希望的乐章。
队长毫不犹豫地走到公路中间,伸出手臂,用力地挥舞着,示意卡车停下。他的动作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们对生存的渴望。
卡车司机看到有人拦车,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踩下了刹车。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卡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车身因为惯性微微前倾。
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来,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问道:“你们干啥?” 队长赶忙走上前去,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师傅,我们遇到点麻烦,想搭个便车,您看行不?”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塞到司机手中。队长的手微微颤抖,那是紧张和期待的表现,他深知这几张钞票可能是他们离开这里的唯一希望。
司机接过钞票,看了看手中的钱,又打量了一下他们三人狼狈的模样。梁松和何晨光紧张地看着司机,心中默默祈祷着他能答应。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又带着一丝忐忑,仿佛等待审判的犯人。片刻的沉默后,司机犹豫了一下,最终开口说道:“行吧,看你们也不容易,上车吧。” 听到这句话,几人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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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感激地看了司机一眼,然后迫不及待地爬上了卡车的后斗。梁松手脚并用,费力地攀爬着,何晨光在后面推了他一把,两人终于爬上了车斗。队长则最后一个上车,他敏捷地一跃,抓住车斗边缘,翻身上了车。
卡车缓缓启动,车身因为满载木材而微微摇晃,发出沉闷的 “嘎吱” 声。
车轮扬起的尘土在晨曦中飞舞,像是为他们的离开而扬起的胜利旗帜。梁松、何晨光和队长坐在卡车后斗,被一堆粗壮的木材环绕着。随着卡车的前行,木材相互摩擦,发出单调却又让人心安的声响。
梁松靠在一根粗大的木头上,身体随着卡车的颠簸轻轻晃动。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像是干涸的湖泊,里面写满了疲惫和沧桑。
脸上还残留着逃亡时的狼狈,胡茬在一夜之间冒了出来,显得格外沧桑。但此刻,他的眼神却难得地放松,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有了片刻的舒缓。阳光如同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暖烘烘的,驱散了夜晚残留的寒意。这阳光,就像母亲的怀抱,让他感到无比温暖和安心。
这是他自逃亡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惬意的温暖。在过去的日子里,他时刻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死亡的阴影如影随形。
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恐惧,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他们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在生死边缘徘徊,每一刻都面临着生命的威胁。
而现在,坐在这开往边境方向的卡车上,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逃离了地狱的深渊,重新回到了人间。
“活着真好……” 梁松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卡车一路颠簸,终于缓缓驶入了基地。当熟悉的基地大门映入眼帘时,梁松、何晨光和队长心中悬着的大石头才彻底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