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过去快二十年了,脑瘤复发了?
所以,有没有人能扶我起来,我想瞅瞅自己的脑部片子啊喂……
很显然,没人关注到我。
在我内心阿巴阿巴了不知道多少遍之后,总算有人把沾了水的棉签蹭到了我唇上,接着有人把我的床摇了起来,顿感浑身酸软却还是睁不开眼睛。
余建絮絮叨叨的叭叭了半天是一个我想听的重点都没说上,徐政和吴博士讨论了一会之后去办公室那边打申请了。
听着屋里的动静,大概还有五六人的样子,正奇怪这些人都是干嘛的时候,一只手压在了我的被子边缘。
清冽的女声响起:“你们回避一下,我们要给许同志擦洗身体做护理了。”
???
擦洗身体???
护理?什么护理?我睡了多久?我肌肉萎缩了?
卧槽,等一下!等一下!别扒我衣服,我可以自己来!
强烈的羞耻感涌上了心头,我挣扎着伸手抓住了即将被掀开的被子,原本死活睁不开的眼皮陡然间充满力量,唰的一下瞪的老大。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天花板上的灯条愣是好几秒都没能聚焦成功。
倒是我的反应把人吓了一跳,那人迟疑了一下,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柔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