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万一?招商会砸了还可以再办,无非是浪费点钱。但东湾治安的信誉一旦出现问题,那可是百倍代价都弥补不回来的。”
傅嘉盛还是有些犹豫,为了做出政绩,他把所有心血都投注到了招商会上,这一年要是废了,下一次不知道又要等多久?他已经受够了东湾这个鬼地方。
傅岭南看出了他的犹豫,气心口酸痛,正要训斥忽然想到什么,冷冷看向东湾署长。
署长哪有不懂,连忙弯着退了出去。
等到大门关上,傅岭南捂着心口急声怒骂,“鼠目寸光!咳咳咳……你也不想想,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招商会的时候弄出这么大的事,这背后一定有人搞鬼。你为了区区几百亿这也不敢查那也不敢查,这不是告诉别人我们傅家好欺负吗?”
傅嘉盛连忙倒了杯热茶递上前,“爸,您别急,先消消气。”
自从两年前傅家明意外身死,傅家被逐出鲸港名利圈,傅岭南就落下了心闷郁结的病根,身子衣襟大不如从来,傅家盛唯恐傅老爷子气坏了身子自己无人帮扶,连忙示弱,“您说的我都知道了,我听您的。”
傅岭南死死抓着傅嘉盛的手腕,气喘吁吁,“阿盛,你可不能忘记你弟弟的血仇,当年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利用了阿明的死,但别人不知道,你可不能忘。”
“你以为我们逃到鲸港那些人就会收手?不!他们不会的,那些人都防着我们回去,所以你要沉住气!沉住气啊!”
傅嘉盛点头,搀扶着老爷子起身,“我知道了,先不说这些了,您先回房间好好休息,等有了进一步的消息我再通知您。”
傅岭南精神疲惫,刚起身忽然想到什么,眼里多了几分无奈,“文博和潇潇呢?又出去野了?”
傅嘉盛眼神微变,略有含糊,“不能啊,刚刚还看见在家里……”
“行了!”傅岭南摆摆手,“你别替那两个兔崽子遮掩了,以他们的性子在家哪能这么安静?你啊,纵子如杀子,这么简单的道理还不明白吗?文博年纪也不小了,让他收收心,还有潇潇……”
“爸,潇潇的情况您也是知道的,她不比文博,不能逼急了。”
两年前傅潇潇被沈家扒了衣服挂在飞机上游行,救回来时候的时候人已经在发疯的边缘,经过两年的心理救治,近几个月情绪才有好转,傅嘉盛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忍她再受折磨,所以对傅潇潇格外宽容。
“罢了,罢了。”傅岭南摇了摇头,拂开傅嘉盛的手慢慢往厅外走去。
老年丧子,家族失利,子孙不慧,桩桩件件依然磨灭了他不少心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