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果然我已经从驾驶室里看到远处的地面上有黑色的烟柱直冲云霄。
时不时地面上也会出现一闪而过的火光,这应该是炮弹爆炸吧,
虽然我不能看清楚那满目疮痍,可我能够想象到这一切。
坎贝尔持续拉高飞机,飞机的高度已经超过了五千米。
"见鬼的逆温层..."
坎贝尔咬着雪茄含糊咒骂,汗珠顺着飞行头盔的绑带滚落。
他猛推操纵杆的瞬间,机舱后方突然传来伊莎贝拉的尖叫。
我从侧窗瞥见那条橙红色的尾焰,像死神抽出的长鞭,在暮色中划出完美的正弦曲线。
"导弹!"
“该死的,坐好了!”
坎贝尔一声怒吼,便极速向下俯冲。
安全带勒进我的锁骨,瞥见下方墨绿色的丛林正旋转着扑面而来。
而就在我们要触及雨林的一瞬间,飞机又被拉升,但那枚导弹依旧是无法摆脱而且越来越近。
金属撕裂的声响从右翼根部传来,盖过了伊莎贝拉的第二声尖叫。
爆炸气浪将我的头狠狠撞向舱顶,温热的鲜血模糊了左眼视线。
透过血幕,我看到坎贝尔的右手仍死死扣在节流阀上,断裂的操纵杆钢刺穿透他的大腿,把飞行裤染成暗红色。
而我最后的感觉自己如同一片落叶,似乎没有了任何的重量从空中飘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