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之巅的冰晶宫殿在雪崩中轰然崩塌时,司马灰怀中的玉佩突然迸发刺目金光,将三人笼罩其中。待光芒消散,他们已置身于云南边境的热带雨林。罗大舌头一屁股坐在潮湿的腐叶上,抹了把脸上的泥水骂道:“奶奶的,这玉佩怕不是装了传送阵?”胜香邻却盯着玉佩表面新浮现的云纹,那纹路与她在大英博物馆见过的滇南土司印鉴如出一辙。
三人辗转回到昆明,城中正笼罩在细雨中。司马灰在街角茶馆要了壶普洱茶,茶碗蒸腾的热气里,他摩挲着玉佩陷入沉思。自缅甸古墓之行后,这枚玉佩便时常在深夜发出微光,映得墙上映出若隐若现的古建筑轮廓。胜香邻摊开从冰窟带出的古籍,发现最后几页竟记载着滇南“龙隐山脉”的隐秘——那里藏着古滇国遗留的“续命泉”,泉水与冰魄之力同源,却能滋养生灵。
“置办产业得有个由头。”罗大舌头咬开卤鸡腿,油星溅在桌上的报纸上,头条新闻赫然写着“滇南发现唐代瓷窑遗址”。他眼睛一亮,“不如搞个古董行?既能掩人耳目,又方便打听消息。”司马灰望向窗外的老街,青石板路上行人匆匆,突然瞥见街角算命摊的卦幡上,竟绣着与玉佩相同的四象图案。
半月后,“四象斋”古董行在昆明最热闹的街市开业。红木匾额下,罗大舌头穿着长衫扮作掌柜,手里把玩着从缅甸带回的鎏金佛头;胜香邻戴着金丝眼镜,俨然一副归国学者模样,整日埋首于古籍与拓片之间;司马灰则化身四处收古董的行脚商,骑着老旧的二八自行车穿梭于云南的山山水水。
一日,司马灰在普洱乡下收古董时,从老农手中购得个青铜烛台。烛台底座刻着细小的蝌蚪文,经胜香邻辨认,竟是古滇国的“引泉咒”。当夜,烛台突然自行点燃,幽蓝火焰中浮现出龙隐山脉的地形图。三人按图索骥,却在进山途中遭遇暴雨。雨幕中,隐约可见半山腰处有座飞檐翘角的古建筑,朱漆大门上画着的九头蛇图腾,与蒲甘王墓的镇墓兽如出一辙。
他们冒雨靠近,发现竟是座荒废的土司祠堂。祠堂内蛛网密布,神龛上供奉的却不是寻常神像,而是个冰雕的人面蛇身像,眉心处镶嵌着的玉珠,与玉佩产生强烈共鸣。胜香邻在神龛下发现本布满霉斑的账本,记载着民国年间,有支外国探险队曾在此地寻找“不老泉”,队员们回来后都变得举止怪异,没多久便暴毙身亡,唯有领队不知所踪。
与此同时,“四象斋”迎来了神秘访客。那人戴着墨镜,西装革履,操着一口带着洋腔的中文,指明要买司马灰收来的青铜烛台。罗大舌头察觉不对,假意拿出赝品搪塞,却见那人冷笑一声,从公文包掏出张泛黄照片——照片上,司马灰三人正在缅甸古墓前与尸傀激战。
“各位的身手令人钦佩。”访客摘下墨镜,露出眼尾的蛇形纹身,“我家主人对古滇国的秘密很感兴趣,不如合作?”罗大舌头抄起柜台上的鸟笼就要砸过去,却被司马灰拦住。访客留下枚刻着“玄冥”二字的青铜令牌,消失在雨幕中。
为查清真相,胜香邻利用在学术界的人脉,查到民国那支探险队的领队,竟是英国考古学家亨利·格林。更诡异的是,格林的研究笔记里多次提到“冰魄之眼”,称其为打开古滇国宝库的钥匙。而在大英博物馆的档案中,关于格林的记录在1943年后戛然而止,只留下张模糊的照片:格林站在龙隐山脉前,身后云雾中隐约可见冰晶闪烁。
三人决定深入龙隐山脉。他们在山脚下置办了座废弃的茶园,表面经营茶叶生意,实则将地窖改造成秘密基地。罗大舌头从湘西老家叫来几个信得过的兄弟,在茶园四周布置了暗哨与机关;胜香邻则利用茶园作掩护,翻译从古墓和祠堂收集的古籍;司马灰频繁出入山中,发现多处山体裂缝中渗出冰凉的泉水,尝起来竟带着淡淡的甜味,与古籍中“续命泉”的记载相符。
然而,他们的行动很快引起各方势力注意。先是当地帮派频繁来茶园找茬,接着有自称文物局的人上门检查,甚至深夜还出现神秘黑影在茶园周围窥探。更危险的是,玉佩的异动愈发频繁,每当月圆之夜,玉佩便会指向山脉深处的某个方位,那里云雾缭绕,隐隐传来钟鼓之声。
在一次进山探查中,司马灰偶然发现个隐秘的矿洞。洞内轨道锈迹斑斑,矿车上还残留着破碎的冰晶石。沿着矿洞深入,竟来到个巨大的地下溶洞。溶洞顶部垂落的钟乳石泛着幽蓝光芒,地面蜿蜒的暗河水流冰凉刺骨,河中漂浮着用铁链捆绑的石棺,棺盖上刻着与玉佩相同的四象图案。
正当他们准备打开石棺时,洞外突然传来枪声与爆炸声。罗大舌头带着兄弟们赶来支援,原来帮派与神秘势力联手袭击了茶园。混战中,司马灰被神秘人打落暗河,顺流而下漂到个更隐秘的洞穴。洞穴中央矗立着座九层冰塔,塔顶镶嵌的巨大冰球中,封印着个身着古滇国服饰的女子,容貌竟与雪山冰晶宫殿中的白狐女子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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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塔四周刻满警示符文,胜香邻后来翻译得知,这女子是古滇国最后一任大祭司,为镇压冰魄之力自愿被封印。而冰塔一旦被毁,龙隐山脉下镇压的上古冰兽将苏醒。此时,玉佩突然发出急促的蜂鸣,洞穴开始剧烈震动,冰层中渗出黑色雾气,雾气里传来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
茶园这边,罗大舌头死守地窖,将祖传的火药与湘西蛊术结合,暂时挡住敌人进攻。胜香邻在混乱中发现袭击者身上都带着“玄冥”令牌,而帮派头目在临死前,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契约,上面写着将龙隐山脉的开采权卖给境外公司,落款日期正是缅甸古墓之行后的第七天。
司马灰在冰塔下与神秘人展开激战,发现对方招式中带着古滇国巫祝的影子。千钧一发之际,玉佩突然迸发强光,与冰塔产生共鸣。冰球中的大祭司缓缓睁开眼睛,她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取我眉心冰晶,重启四象封印......”与此同时,胜香邻和罗大舌头突破重围赶来支援,三人合力取下冰晶,却发现冰晶中竟封印着半张地图,指向龙隐山脉最深处的“地脉之心”。
回到茶园,他们开始谋划下一步行动。司马灰决定以“四象斋”为据点,广纳能人异士;罗大舌头负责训练武装力量,同时打通黑白两道关系;胜香邻则着手组建考古队,以学术研究为名深入山脉。而那枚玉佩,在吸收冰晶力量后,表面浮现出完整的古滇国地图,地图上用朱砂标注着七个红点,正是传说中藏有古滇国秘宝与冰魄秘密的所在。
随着产业越做越大,“四象斋”不仅在昆明站稳脚跟,还在丽江、大理开设了分店。表面上,他们是经营古董与茶叶的商人;背地里,却在编织一张巨大的情报网。各方势力开始忌惮这个突然崛起的神秘组织,而关于龙隐山脉的传说,也在江湖上越传越离奇。有人说山里藏着能让人长生不老的仙药,有人说那里镇压着上古魔神,更有人将司马灰三人称为“四象使者”,是上天派来解开古滇国千年之谜的关键人物。
然而,他们清楚地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玉佩的秘密、冰魄之力的根源、“玄冥”组织的目的,还有那隐藏在地脉深处的惊天秘密,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他们越缠越紧。而在某个深夜,当司马灰独自擦拭玉佩时,玉佩表面突然浮现出血色文字:“入局者,再无退路......”
昆明城的夜雨淅淅沥沥敲打着"四象斋"的青瓦,司马灰独坐阁楼,手中玉佩突然渗出暗红液体,在木桌上蜿蜒成云南地形图。地图上的红河支流处,液体凝结成三个诡异符号,与他在龙隐山脉溶洞石壁上见过的巫祝密文如出一辙。楼下传来瓷器碎裂声,他疾步下楼,只见罗大舌头正举着猎枪对准墙角——那里蜷缩着个浑身湿透的少年,怀里死死抱着个裹着油纸的青铜匣子。
"这小子翻墙进来就喊'四象使者救命'。"罗大舌头踹了踹匣子,金属碰撞声中带着冰裂般的脆响。胜香邻闻声赶来,用镊子小心翼翼掀开油纸,匣内躺着半截玉璋,表面雕刻的云雷纹里嵌着细小的冰晶石,在烛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少年突然抓住她手腕,指甲缝里渗出黑血:"水鬼...矿洞...他们都变成了冰..."话未说完便瞳孔涣散,七窍流出冰晶。
尸检时,胜香邻在少年胃里发现枚金箔,上面用古滇文刻着"红河暗流,冰渊锁魂"。结合玉佩显示的地图,三人锁定红河县一处废弃锡矿。当越野车驶入矿区时,浓雾中隐约可见歪斜的井架上挂满冰棱,矿洞入口凝结的冰墙里,封着十几个表情惊恐的矿工,他们的皮肤呈诡异的青白色,血管中冻结着黑色冰渣。
司马灰用青铜剑劈开冰墙,剑柄上的四象纹路突然发烫。洞内铁轨早已扭曲变形,枕木间生长着蓝紫色的荧光蘑菇,每朵蘑菇顶端都悬浮着米粒大小的冰珠。胜香邻采集样本时,冰珠突然炸裂,溅出的碎冰在她防护面罩上腐蚀出细小孔洞。更诡异的是,矿洞深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梆子声,像是古代更夫打更,却每一声都带着金属震颤的回音。
"这声音不对劲。"罗大舌头将炸药包固定在岩壁上,"听着像湘西赶尸匠的引魂铃。"话音未落,黑暗中亮起无数幽绿光点,数百具裹着矿服的尸体排着队缓缓走来,脚踝系着的铜铃结满冰霜。司马灰认出这是古滇国失传的"冰僵阵",急忙撒出混着朱砂的糯米,却见糯米接触尸体瞬间被冻成黑色硬块。
混战中,胜香邻发现冰僵脖颈后的尸斑呈北斗七星排列,立刻掏出从祠堂带回的青铜罗盘。当罗盘指针与尸斑方位重合,冰僵群突然集体转向,齐刷刷扑向矿洞深处的岩壁。随着轰隆巨响,岩壁裂开露出暗门,门内涌出的不是空气,而是带着腥甜的寒气,其中漂浮着密密麻麻的冰蚕,每只冰蚕都吐着银丝,丝线另一端系着块刻满符咒的青铜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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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古滇国的'牵魂丝'!"胜香邻的笔记本自动翻开,空白页浮现血字:"冰蚕噬魂,银丝锁魄"。她迅速点燃艾草,浓烟暂时驱散冰蚕。三人顺着暗门进入地下河溶洞,水面漂浮着用冰雕成的龙舟,舟上立着十二尊持戈武士,面部却是矿工的模样。罗大舌头用探照灯扫过,发现每尊冰雕眉心都嵌着与少年怀中玉璋相似的冰晶。
正当司马灰研究冰雕时,地下河突然沸腾,无数白骨手臂从水中伸出。这些手臂的指节处缠着铁链,铁链尽头连接着溶洞顶部的巨型冰轮,冰轮表面刻着不断流转的星象图。胜香邻通过光谱分析,发现冰轮材质与雪山冰晶宫殿相同,竟是用冰魄核心碎片打造。更惊人的是,冰轮转动时,星象图显示的方位与玉佩指引的"地脉之心"完全吻合。
追击而来的冰僵群突然停在河边,自动组成人桥。桥中央走来个身着明代飞鱼服的男子,腰间玉佩与司马灰的产生共鸣。"在下玄冥司百夫长。"男子掀开兜帽,露出半边覆盖着冰晶的脸,"三位盗走大祭司冰晶,可知引发了多大的祸端?"他抬手间,冰轮加速旋转,地下河掀起巨浪,浪尖凝结成冰龙呼啸扑来。
混战中,司马灰发现冰龙七寸处的冰晶正在融化,露出里面蜷缩的婴儿——正是冰魄魔胎的雏形。他冒险掷出青铜剑,剑刃刺入冰龙瞬间,四象之力与冰轮星象图产生共振。冰轮轰然炸裂,碎片如雨落下,每块碎片都化作冰蝶,蝶翼上显现出古滇国覆灭时的场景:地脉喷涌的不是岩浆,而是黑色的寒冰,将整个国度冻结成永恒的冰雕。
胜香邻在冰蝶消散前,用特殊胶片捕捉到画面。冲洗后的照片上,除了毁灭场景,还出现个戴着青铜面具的身影,手中捧着与玉佩相似的器物,站在即将崩塌的祭坛中央。更诡异的是,照片右下角浮现出一行小字:"七日后,日全食,地脉开"。此时,玉佩再次渗出液体,在地面画出红河沿岸七个标记点,每个点都对应着古滇国的祭坛遗址。
回到昆明,"四象斋"已被神秘势力包围。玄冥司的人封锁街道,声称要缉拿盗墓贼。罗大舌头早有准备,启动地下密室的机关,茶馆地板翻转露出暗道。三人顺着暗道来到城郊茶园,却发现地窖里收藏的古籍全部结霜,其中本唐代手抄本自动翻开,空白页浮现出用冰棱写成的预言:"双玉合璧,乾坤倒悬,冰魄现世,万劫不复"。
为阻止冰魄复苏,他们决定抢先一步寻找散落的祭坛。第一处祭坛位于哀牢山深处,是座用陨铁与寒冰浇筑的八角塔。塔内每一层都封印着不同的古滇国巫祝,他们的魂魄被困在冰晶中,发出痛苦的哀嚎。司马灰用玉佩解开第一层封印时,释放出的不是巫祝,而是条浑身长满眼睛的冰蛇,蛇信子喷射的毒液能瞬间冻结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