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倩轻声说：“我刚认识阿深的时候，他还是一只很小的猴子，浑身漆黑可怜兮兮的，我当时就觉得他跟我一样可怜。”

“当时他腿受伤了，我就给他包扎，一受委屈我就上山找妈妈坟墓，阿深都会在那里等我。”

“久而久之我们就成朋友了，二十三岁那年，后妈想把我嫁给一个老男人，我逃上山大哭，阿深变成人安慰我……”

其他人听得沉默不语，这两个确实很可怜，但把那些姑娘变成傻子，那些姑娘又何尝不可怜，因果循环真是很难说得清楚。

林深抓着她的手低语：“能陪伴这二十年，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会珍惜这一段经历。”

“不管生死我都陪着你，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严倩挤出来一个字：“好。”

*

另一边苏晨把那几幅画困着的魂魄，一一送回去看着她们恢复原样后，这才开车带着人偶回到别墅。

关上门把人偶放桌上，目光定定看着：“你身上邪气不太重，为什么要跟着童瑶，是要做什么嘛。”

“大师觉得呢，我本就是傀儡人偶而已，跟着她自然是因为她合适，命格特殊啊，要是等她对我许愿的话，我就可以得到力量了。”

苏晨饶有兴趣看着它，嘴角微勾：“有意思，你居然能有自我意识，不然的话早就蛊惑童瑶许愿了，不会等到现在这么安分。”

木偶沉默着没说话，它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在那姑娘身边，好像更舒服一点。

“那谁让你去接近童谣的，背后之人是谁？”

“……”

苏晨起身走过来，凑近了些看着它的眼睛，声音低沉：“怎么你不愿意说，那你还想再回童瑶身边嘛，在我身边你很不舒服吧。”

木偶沉默良久才开口：“想，但主人是谁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要去蛊惑人许愿，只要她们给我许愿就好了。”

“你难道不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