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骤然切换，渊明站在海底，四周是沉没的巨石建筑。这些建筑在海水的侵蚀下显得格外古老和神秘，仿佛是岁月沉淀下来的遗迹。

海洋帝王的触手碎落一地，那些巨大的触手就像是被斩断的蟒蛇，无力地躺在海底，周围的海水被染成了一片血红。

“克塔亚特？”

渊明不知道为什么会记得这个名字，可当这个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时，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克塔亚特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那声音就像是从深海的底部传来，带着一种低沉而阴森的共鸣：

“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的‘伟业’。”

渊明颤抖着摇头：“不……我是在清除妖魔……我是在拯救……”

他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仿佛是在为自己的行为进行着一场绝望的辩解。

“拯救？”克塔亚特的声音带着讥讽，那语气就像是在嘲笑一个无知的傻瓜，“那你看看，你杀的到底是什么？”

幻象再次变化，那些被吞噬的“妖魔”尸体逐渐褪去异变，露出原本的模样——

全是人类。

每一个被锁链贯穿的“妖魔”，临死前都恢复了人类的面容。他们眼中带着恐惧、不解、绝望……有的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水，有的嘴巴微张，仿佛还在呼喊着救命。他们的表情定格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成为了这场悲剧的最有力见证。

“不……不可能……”渊明跪倒在地，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他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双手紧紧地抓着地面，抓出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迹。他的内心像是被无数把利刃同时刺痛，痛意蔓延至全身。

克塔亚特的声音冰冷而清晰：

“你才是妖魔，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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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