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方向感的他，只能朝自己记忆中，门的位置慢慢爬去。

餐桌旁的几人，就这么看着他，超人和巴里有些于心不忍，被蝙蝠侠用眼神给制止住了。

‘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蝙蝠侠有些琢磨不透叶晓的想法，小丑的想法他多少还能猜到一些，但叶晓不是精神病，看起来像是个神经病，总是做出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

要谈事情，不是应该选在隐蔽一点的地方吗？

先前的食堂就人多眼杂，当你在家里发现蟑螂的时候，就说明你家里的角落里，已经成了蟑螂的天堂。

既然发现了一个混进来的“外人”，就说明混进来的不止这一个外人。

现在又选在了餐厅，还打伤了企鹅人的十几个手下。

‘是故意的吗？’

是要借这些人的口，向外面传递某种消息，还是单纯的就是觉得好玩？

一时间，蝙蝠侠没弄明白叶晓是怎么想的。

桌布遮挡下，叶晓的手和戴安娜的手较起了劲，再让戴安娜这么捣鼓下去，非得喷涌而出不可。

比力气，戴安娜不是叶晓的对手，没多久就败下阵来。

在叶晓的衣服上蹭了蹭，眼馋哈莉吃了半天的戴安娜，将放在蝙蝠侠身边的袋子拿了上来，将里面的冰淇淋和蛋糕一一摆出来后，自己挑选了一个想吃的，才给其他人分了分。

叶晓的面前也被摆上了一个小蛋糕。

他对甜食没多大兴趣，但饥饿的口水都快流成河了，嘤嘤嘤的怪叫着。

用勺子擓着，甜蜜入口，冲淡了一些他火烧火燎的心。

“狂笑这次换了一种玩法，上次他们人心不齐，才采取了逐个击破的方法，这次他有备而来，看样子是打算从内部瓦解你们！”

能变形的敌人，是最麻烦的敌人之一。

你永远不知道你身边的人，是敌人，还是你的朋友。

没有人会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怀疑自己身边的人。

就像超人和钢骨，前者有透视眼，连建筑物都可以看穿，看穿皮囊更是不在话下，后者的高科技电子眼，功能还要更多，扫描之下，连你的血型都能看出来。

“现在的情况是，你们不知道敌人的数量，不知道敌人变形能力的极限，若是对方连DNA都可以改变，那就有你们头痛的了。”

“狂笑一个人做不到这些，他还有帮手，已知达克赛德是其中之一，但他基本可以忽略，还有……没必要跟着对方走！”

“通过他可以悄无声息的将人安排进你们的总部大厅，你们就应该明白，他现在是故意的暴露给你们某些事情，比如众多人的失踪，他要不想给你们留下痕迹，等你们发现，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这些你应该比我懂才对！”

看着蝙蝠侠的眼睛，叶晓不急不缓说道：“我给你们的建议就是，不要去管地球之外的事，先把地球内部的事理顺了！”

无论狂笑有什么布置，跟着对方的思路走，只会一步步踏入狂笑精心编织的陷阱。

以蝙蝠侠的脑子，不可能不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正如他看叶晓是个神经病，叶晓看他也像是在看神经病，还是重度的那种。

说实话，叶晓对蝙蝠侠实在提不起什么好感，说蝙蝠侠是个超级英雄，叶晓觉得，他更像是在满足自己的欲望。

可能跟蝙蝠侠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别人保护不了他，他就保护别人，因亲眼目睹了父母的死亡，导致他内心的暴虐也被激发了出来，加之他成长过程中发生的一些事，导致他最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他在守护哥谭，却也在放纵哥谭，他抓住了反派，不杀他们，某种程度上讲，也纵容了他们嚣张的气焰。

反正不会死，可不得好好折腾。

最终受伤的是他吗？

是，但更多的，则是哥谭为数不多，想要过正常生活的市民。

接触过好几个蝙蝠侠了，最有好感的，还要属地球一的。

在没有被小丑入侵之前，他就已经完成了哥谭的治理，至少表面上，哥谭的市民们已经可以过正常的生活了。

而眼前这个地球四的蝙蝠侠……

“呵！”叶晓笑了笑，摇了摇头，“你是在享受吗？”

蝙蝠侠沉默不语，说享受么，谈不上，有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仿佛脑海中有两个意识，一个想当真正的超级英雄，一个，又想当释放天性的恶魔。

当两种想法交织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我在他身上闻到了笑气的味道！”哈莉突然的说道。

此言一出，超人和巴里顿时惊了。

“布鲁斯，你，你没事吧？”超人有些担心。

笑气可谓是小丑最常用的“武器”，也是小丑最可怕的地方之一。

笑气的配方只有小丑自己清楚，而吸食了笑气的人，都会变的疯疯癫癫的，内心最深处的欲望，会被激发出来，变的无所畏惧。

小主，

蝙蝠侠本就在失控的边缘，超人担心他吸食了笑气之后，会直接坠入无底的深渊，到时候，怕不是又一个狂笑的诞生。

“我有分寸！”蝙蝠侠难得的解释了一句，但也没解释清楚。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会跟任何人透露自己的想法。

叶晓是他让哈莉找来的，但他也没把全部的希望放在叶晓身上。

狂笑是他见过的最疯狂的一个人，被“囚禁”期间，他曾和狂笑短暂的接触过，多少弄清了狂笑的一些打算。

自始至终，狂笑就没想过要拯救黑暗多元宇宙，他只是想要赢，赢谁？赢一切可以赢的事物！

上一次失利了，狂笑不会放弃。

但没有巴巴托斯这个助力之后，狂笑又会做怎样的准备，蝙蝠侠不清楚。

而为了搞清楚，就必须知道狂笑的想法。

吸食笑气，蝙蝠侠只是想知道，狂笑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是不是觉得，狂笑等于蝙蝠侠加小丑，笑气，约等于小丑，所以，他加笑气，四舍五入也等于狂笑？”叶晓早就闻出了蝙蝠侠身上笑气的味道，他吸过加了料的烟，还是伪装成管家阿福的小丑给他的，里面就有笑气的成分。

虽说笑气本身没有特殊的味道，可以说是无色无味，但只要是接触过笑气的人，就不会忘记被笑气挑拨情绪的那种感觉。

蝙蝠侠很擅长管理自己的情绪，但他眼底深处呼之欲出的疯狂，是中了笑气的征兆。

哈莉曾经跟着小丑的时候，没少吸食那玩意，也是在笑气的影响下，她才越活越清醒，最终变成了别人眼中，现在的疯癫模样：“我说最近怎么不见小丑的踪影了，看来是被蝙蝠侠抓住了！”

笑气只有小丑才有，要是蝙蝠侠直接找他要，小丑肯定不给，要是蝙蝠侠表现的很忌惮，小丑又会上赶着，想尽办法让蝙蝠侠吸食。

他就是这么矛盾的一个人，调戏蝙蝠侠，就是他的日常。

蝙蝠侠越是不让他怎么做，他就越是怎么做，相反，蝙蝠侠越是希望他怎么做，他就偏偏不那么做。

狂笑在外虎视眈眈，蝙蝠侠估计也没了和小丑玩耍的心思，索性直接绑了小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就是不知道小丑被蝙蝠侠藏到了哪里，别又是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