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着这座宅院,张飞墨眉头顿时紧蹙。
眼前的宅院与他想象的差得还真不是一丁半点。
按理说,许县令再怎么也是县令退下来的,可这宅院给他的感觉并不富贵。
就是一座普通的宅子,甚至连好一点都称不上。
身为县令,一年的俸禄大概有五十两,算起来一个月也有四两左右。
除了俸银,还有禄米、良田......
这些算起来并不少,足够他退下来后买一处较好的宅院养老了。
在这合山县,普通百姓一年下来可能也存不下一二两。
他一个月就四两多了,而且有大米,有良田,俸禄甚至都用不上。
朝廷发下来的禄米足够支撑一家老小的肚子了。
这么多年下来,怎么可能就住这样的宅子?
“大人有所不知,这许县令平日里许多银钱都给到了底下的百姓。”季相峰在一旁解释道。
他跟在许县令身边多年,知道许县令对百姓确实好,只是可惜能力有限。
当年他若能像张大人这般与王昊天一直杠到底,也不至于如此。
当然,刚开始他也像张大人一样,想与王昊天斗到底。
只是一年、两年、三年甚至几年过后,态度慢慢就软下来了。
算起来,他在位的这些年,合山县的百姓还好过一些。
毕竟有他替百姓与王昊天周旋,承受了一部分王昊天给的压力。
许县令看到张飞墨时也很惊讶。
“没想到张县令竟然还会想到老夫,快请坐。”许县令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朝张飞墨说道。
他并没有问是什么事情,对于张飞墨的到来,显得极为淡定。
许县令全名许高远,看这样子,应该有五十多六十岁了。
“许县令难道不好奇我今日来这里所为何事吗?”一坐下,张飞墨便直奔主题。
众人都说他是一个好官,是合山县百姓眼里真正的父母官。
但在张飞墨看来,他根本就不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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