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下官去组织这些佃户闹事?”
杜乂拍了拍张亢的肩膀,
说道,
“让你组织,
你敢嘛?”
张亢的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说道,
“下官苦求外放县令,
就是想安安稳稳的挣点钱,
哪里敢招惹京城里的王公,
更不要说,
九原公还是并州大中正,
管理着一州士人的品评。”
杜乂说道,
“这不就对了,
你走访县里,
发现了异动,
提前给九原公通了气,
还能和他结个缘,
到时候,
九原公面子上下不来,
那是他自己逼蓝田侯变卖家产,
平息民怨,
和张令又有什么关系哪?”
张亢点了点头,
说道,
“话是这么说,
可是……”
杜乂笑了笑,
说道,
“你是怕蓝田侯事后清算你?”
张亢点了点头,
说道,
“当阳侯明见。”
杜乂说道,
“你莫怕,
事情我都给你安排妥当了,
布庄的孙敢,
因为蓝田侯的原因,
多挨了一顿板子,
怀恨在心,
这才私自组织的佃户,
去京城闹事。”
张亢继续点头,
抬头说道,
“当阳侯,
这不是把您连累进去了嘛?”
杜乂摆了摆手,
说道,
“这话怎么说的?
米教教众受了欺负,
我这个教主还不能给撑腰嘛?”
张亢笑道,
“那下官这封信,
什么时候写最合适?”
杜乂说道,
“当然是两天以后,
蓝田侯返京,
孙敢也纠集齐了告状的人。”
张亢拱了拱手,
说道,
“下官多谢侯爷大恩。”
杜乂摆了摆手,
说道,
“这还不是大恩,
几位来办皇差郎官,
也置办了一点田地,
该怎么做,
张令心里有数吧?”
张亢连忙点头,
说道,
“懂、懂,
荀公的大公子来前都说了,
哪都是没开垦的荒地,
不在课税之内。”
杜乂拍了拍张亢的肩膀,
说道,
“三位公子哪,
也不让你白帮忙,
这些田地上的产出,
和你五五分成,
这样,
不委屈吧?”
张亢吓得腿一软,
忙说道,
“当阳侯,
这可把下官吓坏了,
下官这肚皮浅,
吃多了涨。
承蒙各位公子信得过,
下官一定做一只忠犬,
给几位大人把这些田地~
额~我是说荒地,
看好。
要是几位大人满意了,
赏下官一根骨头,
下官就心满意足了。”
杜乂拍了拍张亢的肩膀,
说道,
“张令能有这份心,
已经很好了,
给你的,
你就拿着,
这是规矩,
你可不要坏了规矩。
另外,
我听说天目山里虎豹横行,
你看,
你是不是下个禁山令,
保护保护乌程的百姓?”
张亢顺势说道,
“那下官就从命了,
虎豹伤人害命,
禁山令也早就该下了嘛。”
杜乂拍了拍张亢的肩膀,
说道,
“张令,
你也看到了朝廷对待不法豪强、枉法官吏的态度,
即便是蓝田侯这样的,
都绝不姑息,
你可不要走那些人的老路,
这田地,
它是良田就按良田的课税,
是荒地的,
就要免征,
千万不能乱了规矩。”
张亢点了点头,
说道,
“侯爷放心,
下官就图个安稳,
侯爷没吩咐的事情,
下官绝对不做。”
杜乂摆了摆手,
说道,
“这是哪里的胡话,
上面有朝廷,
中间有周太守,
下面有一县之民。
你这话,
不是把我往火上烤嘛?”
张亢赶忙赔罪,
说道,
“是下官失言,
下官的意思是,
下官要向侯爷学习,
学习侯爷上体天心,
下顺民意。”
杜乂点了点头,
说道,
“哎,
这就对了嘛。
那我就回京城,
等着张令的好消息了。
周太守,
你们谈,
我就不叨扰了。
长亭里,
还有杯酒要喝。”
周、张二人看着杜乂的背影远去,
张亢不由得感慨,
说道,
“周大人,
你说这人怎么能帅成当阳侯这样,
我要是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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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他一眼,
定再不看其他凡夫俗子。”
周莚笑了笑,
说道,
“别羡慕那个了,
我来问你,
这几位公子的田产,
你真打算分一半?”
张亢拱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