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那个私生子万默,
贪墨的钱财,
都够斩首了。”
司马睿攥了攥拳头,
眼见没一个人给自己递台阶,
这台阶他也只能自己下了,
说道,
“国以民为本,
虽说现在是要和胡奴争人心,
但要是百姓过不下去了,
成群结队的逃往北方,
这郡县无民可牧之时,
即便是士人齐心,
恐怕也挡不住胡奴的马蹄吧?
茂弘,
你说是吧?”
王导只好再次起身,
说道,
“陛下说得极是,
臣受教了,
臣这就回去,
把家里的绫罗绸缎归拢归拢,
送到国库里去。”
司马睿连忙摆了摆手,
心想,
别、千万别,
你要是一带头,
挨骂的又是我,
得好处又是你,
最后这国库的钱,
还不是又进了你王家?
说道,
“茂弘,
这就不必了,
平定江南,
处仲功劳第一,你其次,
朕要是来这点赏赐都吝啬,
那不是成了贪财小人了嘛?”
说完这番话,
司马睿心里踹了自己一脚,
大骂自己真剑。
王导还一脸的不情愿,
说道,
“陛下,
臣是真心想为陛下分忧。”
司马睿心道,
你别给我添堵,
就是最大的分忧了,
脸上还关心的说道,
“茂弘有什么需要的,
一定要和朕讲,
朕岂是负心之人?”
王导点了点头,
算是给了司马睿些许面子,
说道,
“陛下,
臣这次去乌程,
看到了不少,
以前在京城中没见过的,
臣本来一直想着是无为而治,
可眼下看来,
只怕还得有些雷霆手段。”
司马睿见王导总算是给了一道缝,
赶紧说道,
“既然茂弘也这么看,
那就把台阁的尚书郎、秘书郎、中书郎,
都派到各郡县去,
走一走看一看吧。”
王导点了点头,
说道,
“臣看哪,
这次乌程的事情,
有一点特别不好,
就是没和各位王爷们,
提前打个招呼,
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误会,
依臣看,
可以让宗室子弟也跟着去嘛,
多看一看民间疾苦,
总没有坏处。”
司马睿在心里又给了自己个嘴巴子,
叫你不见好就收,
现在难了吧?
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哪?
不答应吧?
就把宗室这些人得罪光了,
毕竟这次荀家赚了个盆满钵满,
谁看着不眼馋?
可要是答应吧?
哪还查个屁啊?
钱从那些郡县收缴上来,
转身就进了各个王府,
还有他司马睿什么事情,
他用屁股想都知道,
回来以后,
一水的都是清官廉将。
正当司马睿左右为难时,
刁协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说道,
“骠骑大将军,
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宗室子弟都是皇家贵胄,
要是被那些乡野乱民给伤到了,
恐怕是不妥当吧?”
王导笑了笑没说话,
司马羕冲了出来,
说道,
“刁令这话就不对了,
这宗室子弟,
贵在为陛下尽忠报效的心,
现在朝廷有难处,
怎么能不让这些子弟们尽一份孝心哪?
至于说,
什么被刁民伤到,
别说是伤到,
就是杀死了,
也不能动摇这份忠诚。
刁令勿忧,
到时候谁敢抱怨,
本王就用家法伺候他们。”
司马睿赶忙说道,
“王叔,
这宗室子弟,
朕自然是信得过,
也知道他们不畏难不怕苦,
只是,
这多少有些大材小用了,
不如都留在京城,
朕另有重用。”
司马羕心想,
你开什么玩笑,
谁和钱有仇?
荀家这一趟回来,
买下了小半个建康城,
一下子就给他们几千人都起了住处,
你现在说让孩儿们来京城当人质?
你傻还是我傻?
司马羕摆了摆手,
说道,
“陛下,
这些个猴崽子们,
在京城里,
不知道给您惹出多少祸事来,
还不如放他们出去,
也让那些贪官污吏们,
害怕害怕。”
司马睿语塞,看向刁协,
刁协脑子一转,
说道,
“西阳王,
臣觉得此事宗室子弟暂不宜参加。”
司马羕瞥了刁协一眼,
哼了一声,
说道,
“也不知道是谁?
在京口坐拥万顷良田,
好生的富贵,
莫非这尚书令的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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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六百石,
是一千顷吗?”
刁协不慌不忙的说道,
“西阳王误会了,
臣说得是礼制,
现在裴太妃要办招魂葬,
臣听说,
好多个王府都有这打算,
到时候下葬之时,
子弟都外出不归,
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司马羕愣了一下,
本能的看了王导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