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阮兄肯,
何愁功业不建哪?”
阮放眉头一皱,
问道 ,
“京城大把名士,
想攀你王家高枝,
你怎么就看上我们这两只酒鬼?”
王允之笑了笑,
说道,
“因为我酒量不行啊?
到时候还没喝酒就醉了,
那还办什么事?”
阮放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问道,
“你不但要去平阳,
还要去见刘聪?”
王允之点了点头,
说道,
“不然哪?
除了刘聪,
谁还能做主归还二位先帝的灵柩?”
阮放只觉得冷汗只往心里流,
说道,
“你的意思是,
不是去偷,
是凭着三寸不烂之舌,
说服刘聪放还灵柩,
我能问一句——
你凭什么哪?”
王允之笑了笑,
说道,
“当然是凭这天下的局势,
平阳现在危如累卵,
北有石勒阳奉阴违,
西有刘曜虎视眈眈,
南有李矩厉兵秣马,
现在只要一根火星子,
落在平阳,
就能燃起冲天大火,
把刘聪和他的那个什么汉,
一起烧上天。
而我,我们,
就是那颗火星子。”
阮放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问道,
“那我回来的时候,
脑袋还在嘛?”
王允之摇了摇头,
说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
阮放又问道,
“你带我们兄弟二人,
是怕我兄弟二人再投效了郑妃?”
王允之摇了摇头,
说道,
“哪倒也没那么害怕,
只是二位实在太勤快了,
天天去长干寺论佛,
道深大师属实是有些烦了。”
阮放哑然,
尴尬一笑后,
说道,
“就为了这个?”
王允之挠了挠鼻子,
说道,
“还有一个原因,
我说出来,
你可别生气。”
阮放说道,
“我像那种人嘛?”
王允之说道,
“我怕我这小伯母,
和你们兄弟浪迹天涯去。”
阮放一愣,
一拍胸脯,
说道,
“我还不至于吧?”
阮孚那边一拍脑门,
说道,
“嗐,我怎么就没想到哪?
等王敦死得到什么时候。深猷,
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哪。
宋姑娘,
你看可好?”
宋袆瞪了阮孚一眼,
也素知他轻浮,
说道,
“阮郎,我一介女儿身,
都知道匹夫有责,
你阮家偌大的名声,
受万人敬仰,
难道就要和酒色混一辈子吗?
你这样,
我也看不起你。”
阮孚一愣,
把杯中酒一摔,
刚想发个豪言,
又想起来,
酒本无罪,
就俯身又把酒舔了几口,
说道,
“不就是平阳嘛,
去了。
怎么也不能对不起这个阮狂字。”
阮放倒没有那么张扬,
只是冲着王允之点了点头,
王允之回身拿酒,
连敬了二人三杯,
说道,
“临行得壮士,
此去必功成。”
阮孚、阮放也起身,
这时,
王允之给宋袆递了眼神,
宋袆拎起另一支酒壶给二人斟酒。
果然,
这酒是当然足劲,
刚饮下去,
二人就睡了过去。
刘超还一脸茫然的看着,
“就这酒量的话,
我也能去。”
王允之笑了笑,
说道,
“醉倒他两人,
是因为有话和你们说。”
刘超指了指自己,
又指了指宋袆,
“我,还们?”
王允之点了点头,
说道,
“往日有太子和太真镇着,
那些人还不敢明着来,
现在太子搬进太学常住,
太真也去了豫州,
这风可就要起了。”
刘超笑了笑,
说道,
“你怕我应对不了?”
王允之点了点头,
说道,
“不是怕,
是知道。”
刘超拍了拍胸脯,
说道,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王允之摇了摇头,
说道,
“这还真不是,
你看这乌程一行,
都各自躲了因果,
庾亮也和太子钻进太学,
陪太子读书。
只有你,
还敢上朝,
你说,
这口气,
他们不找你出,
找谁?”
刘超一愣,
宋袆问道,
“哪我哪?
乌程可没我的事情?”
王允之笑了笑,
说道,
“真没有吗?
大将军的兵马踩着点进钱府,
京城里,
谁给通风报信的?
真当一个商姑娘的假名字,
就能遮掩过去不成?”
宋袆也一愣,
问道,
“那这么说来,
你是有办法了?”
王允之苦笑了一声,
说道,
“有是有,
不过也不是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