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袆推了推杜乂递上来的火把,
尽管她也不知道,
杜乂为什么出门会带个火把,
说道,
“侯爷,这好意我心领了,
但我不过一个蜉蝣,
和您可不能比,
我要是真把这聚贤楼烧了,
只怕会被剁成肉馅。”
杜乂笑了笑,
说道,
“你以为王应真的就怕了我了?”
宋袆点了点头,
说道,
“别人他或许不怕,
侯爷您可是敢当街行刺东海王的,
他能不怕您?”
杜乂摆了摆手,
说道,
“哪你就太小看他了,
他不过是想找个退场的机会而已,
难道他要抢一个女子,
还用自己亲自动手不成?”
宋袆一愣,
问道,
“侯爷既然已经看破了他的心思,
为什么还要顺了他的意。”
杜乂笑了笑,
说道,
“这不是我有求于宋姑娘嘛?
总得来些英雄救美的场面,
才好开口吧?
我和他,
也算各取所需。”
宋袆问道,
“哪侯爷为什么不自己动手烧楼哪?”
杜乂看了宋袆一眼,
说道,
“这不是磨不开情面嘛,
这楼里的宾客,
都是一殿之臣,
到时候少不了见面的。”
宋袆点了点头,
说道,
“哪侯爷总得让我知道,
侯爷为什么非烧这聚贤楼不可吧?”
杜乂愣了一下,
问道,
“你非想知道?”
宋袆点了点头,
说道,
“就算明天砍头,
我也得知道为什么死吧?”
杜乂吐了一口气,
说道,
“哪好吧,
我就告诉你,
有人在这酒宴下了毒,
我要把这些宾客救出来,
只能出此下策。”
宋袆更加困惑了,
说道,
“侯爷,
这小女子就更不明白了,
既然您是来救人的,
那直接冲进去,
把酒宴打翻,
将毒酒洒在众人面前,
那不就行了吗?”
杜乂叹了一口气,
说道,
“事情要是都那么简单就好了。”
宋袆看着杜乂,
问道,
“侯爷,
小女子实在不知道,
这里面有什么复杂的。”
杜乂摇了摇头,
说道,
“这复杂就复杂在,
这个下毒的人,
我虽然知道是谁,
但却不能说出来。
不但不能说出来,
还不能让其他人察觉到。”
宋袆一愣,
说道,
“哪有这样的人,
除非……不会吧?
可为什么啊?
他们不就是刚才看了场热闹嘛?
这看个热闹而已,
罪不至死吧?”
杜乂摇了摇头,
说道,
“他们?
他们只是倒霉而已,
你刚才还见了谁?
以我对王应的了解,
他不像是那种有耐心的人。”
宋袆老老实实的说道,
“刚才道深大师也路过了一下,
要不然,
我恐怕等不到侯爷。”
杜乂点了点头,
说道,
“那就是了,
快去吧,
这午饭马上就开席了,
吃进去了,
可就吐不出来了。”
宋袆点了点头,
说道,
“侯爷救我性命,
我自当报答,
只是……”
杜乂摆了摆手,
递给她一张地图,
说道,
“没那么严重,
我是给你找靠山,
不是推你下悬崖。
你一会把火点起来了,
就到后院等着,
你把这张图,
交给想交给的人,
他自然会成为你的靠山。”
宋袆眼泪汪汪的看着杜乂,
问道,
“侯爷,
您这么做,
小女子怎么报答?
只有……”
杜乂连忙摆手,
说道,
“哎,这个不用啊,
好家伙,
这人长得帅果然是个麻烦事,
捡个手帕,
也能以身相许。
等到真用得着你的时候,
我希望你不要推辞就行。”
宋袆眨眨眼睛,
问道,
“哪是什么时候?”
杜乂叹了口气,
看了看楼外的日头,
说道,
“你要是再问的话,
这可就是一楼的死人了。”
宋袆这才想起来,
连忙去后厨抢了些烧酒,
浇在柱子上,
又把绸布扯到了一起,
将火把往上一丢,
这火就从后厨蔓延开来。
宋袆走出堂来,
抄起一把菜刀,
工工整整的刻下,
放火者,秦淮宋袆。
回头看向抱着膀子看热闹的杜乂,
说道,
“侯爷,
这后厨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杜乂耸了耸肩,
说道,
“谁知道哪?
兴许是得了什么信?
小主,
你快去后院等贵人吧。”
宋袆回头问道,
“哪侯爷您哪?”
杜乂摆了摆手,
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