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心中一惊,他意识到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他后退一步,心中暗自思索:“这个宋迷飒到底是谁派来的。”就在这时,一阵阴冷的风吹过,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悄然靠近。
温暖的瞳孔猛地一缩,还有人跟过来了,这么长的时间,老胡跟我没有一个发现这个威胁的,的确有异常。
温暖迅速又添了两针,一针扎在中脘,一针补在膻中穴,随后这宋迷飒的眼球转动,过了几秒以后,睁开了双眼,他先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温暖和飘在不远处双手抱胸的老胡,便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苏贝克躲在远处的墙角处,偷偷观察温暖这边。毕竟他也不清楚温暖他们进行到第几步了。
温暖指尖的银针突然在烛光下泛起青芒,他后颈汗毛倒竖——供桌上那支红烛竟无风自晃,火苗扭曲成诡异的螺旋。
老胡的虚影在香雾中忽明忽暗,烟袋锅里的火星随着他的冷笑明明灭灭,
“七年前,你家全家搬去H国的时候,你爷爷煞费苦心啊。”老胡沙哑的声音贴着梁柱传来,供桌下方突然渗出一滩黑水,“宋家祖坟东南角那棵歪脖子槐,今早应该又开了白花了。”
温暖喉结滚动,左手下意识按住布包里的金丝手套。宋迷飒的檀中穴上,自己扎下的银针正在规律颤动。
记得有些尸体的凹痕是癫狂时自己掐的,可只有温暖知道,那分明是五帝前烙出的痕迹。
“咔嗒”西墙阴影里传来指甲叩击青砖的声响。
温暖猛地转身,看见供桌倒影中多出半截人影——绣着缠枝莲的裙裾正在香灰里蜿蜒游动,却始终不及露出主人的面容。
老胡的烟袋突然爆出火星,那影子瞬间碎成满地残香。“时辰到了。”老胡虚影陡然凝实,烟杆指向宋迷飒眉心,“起!”银针嗡鸣着飞回针袋,宋迷飒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一样小。
他脖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浮起了尸斑,喉咙里发出锯木头般的咯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