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特殊时刻,孙赞奇直接被炽烈催眠了,并且直接变为傀儡,孙赞奇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催眠。
此刻在孙赞奇眼里,他走到了巨大的庞然大物面前,这个庞然大物总算让他看清了整张脸。
这明明是一条全黑的巨大的龙,对,就是华夏传统里,真正意义上的龙,这龙的眼睛颜色由刚刚的红色,变为了金色,他讲的话,也全是他能够听懂的话。
孙赞奇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风中枯叶。但那不是恐惧的颤抖,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无法抑制的激动与狂喜。他脸上那种空白的虔诚瞬间被点燃,化为一种近乎癫狂的炽热崇拜。嘴唇剧烈地翕动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似乎想呐喊,却因极致的震撼而失声。
一个声音,直接在他空寂一片的脑海中响起。那声音非男非女,非老非少,宏大如同自九天垂落的雷音,低沉又似大地深处涌动的脉搏,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古老岩石的厚重与苍茫,却又无比清晰,每一个字都烙印般刻入他的意识深处:
“吾名炽烈…应汝之愿而来…此渊…深藏造化…蕴生之精…汝为引…当启此门……”
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命令,如同神谕。孙赞奇脸上的狂喜和崇拜瞬间凝固,随即被一种彻底的、绝对的顺从所取代。他僵硬地点了点头,动作像一个被完美操纵的提线木偶,每一个关节都透着非人的精准。那双空洞的眼睛里,只剩下那两轮威严的金色太阳,再无他物。
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动作间没有丝毫属于孙赞奇本人的犹豫或思考,只有一种被输入指令后的机械执行。他的目光掠过积水的地面,掠过散落的锈蚀零件,最后,定格在厂房中央一根斜斜倒下的、锈迹斑斑的巨大工字钢梁上。那钢梁的一端深深扎进碎裂的水泥地面,另一端扭曲着指向半空,像一柄指向未知的巨矛。
孙赞奇迈开步子,朝着那根沉重的钢梁走去。他的脚步依旧僵硬,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目标性。
他弯下腰,双手抓住了那冰冷、粗糙、布满红褐色锈迹的钢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