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家室内。
杯碗摔碎一地,但桌面上还摆着三荤一素,引人注目的是那菜碟上飞溅的血色。
寻着那血色,看过去,桌面、椅子、地面到处是鲜血。
血腥味正是由此而来。
黄县令眼尖地看到了滚落在墙角的烛台,那烛台的侧面,沾着血块。
恐怕这烛台就是凶器之一了。
而腐臭味的源头却不是这间堂屋,而是隐匿在更深处。
黄县令寻着味道,进入内室。
内室那放着麻布帐子的床榻,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进室内,腐臭味就越发浓烈,就连棉布,都遮掩不住那股钻鼻的臭味。
急于表现自己的苏管事,一马当先,走在前面,掀开麻布帐,
“郎君,是一具腐烂婴儿的尸体。”
黄县令有些诧异苏管事竟然到现在都还能保持镇定,面上半点都没有因为腐臭味而难受的神色。
他隐下心中的猜疑,上前查看。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具已经长出蛆虫的腐烂流脓的‘婴儿’。
与其说是婴儿,还不如说为半成型的胎尸。
而这胎尸的表皮,清晰可见,有被切割的痕迹,甚至还有被咬过的牙印。
如此令人发指的景象,令黄县令想到了曾经阅读过的一则民间奇闻。
据传有人为容颜,用紫河车入药,为长生,用成型胎尸炼丹……
黄县令侧首看向苏管事,“你去传旬老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