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苗诚说大福别扭,付宁也觉得,只是没有说出来。
出来在大街上走了这么几步,他回过味儿来了。
大福是在学连安!
从家里的摆设,到他日常的状态,甚至说话的腔调,他都在自觉不自觉的往连大爷身上靠。
但也就是皮毛上学了个皮毛,连安骨子里的劲儿他可没有。
但也没什么不好,他想混官场,这几个人里也就连安适合模仿,其他人……还是算了吧。
“先生,咱们现在干嘛去啊?”
“找个住的地方呗,今天这个点儿了,咱们也走不了了啊。”
“不去黄爷那儿看看?”
“算了吧,一个是他也不一定还在这儿,再一个你没听那个贺处长说吗,见过他,他那儿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甭找那个麻烦。”
两个人在城里随便找了家客栈,胡乱对付了一宿。
等到再回到赵家庄的时候,村里的丧事都办得差不多了,人们都还是愁眉苦脸的,但是地还得种,房子还得盖。
人总得活着。
付宁和苗诚一块儿把地里被折断的玉米秧清出来,重新登记,重新做估算。
“要不你跟着我去拾福峪吧,这儿就你一个人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再来人怎么办?”
苗诚却说:“我一个人更灵便,您放心吧,这波棒子眼看就长成了,咱们不留人,肯定让别人收了,那今年您的那些数儿不就没了?”
行吧,苗诚还算是机灵,身手也凑合,打不过应该跑是没问题。
付宁嘱咐了又嘱咐,才骑上他来时的那匹骡子,颠儿颠儿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