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河这一丢,压力立马给到了察哈尔、北平和冀北。
部队开始沿着长城布防,在多个关口开始了艰难的防守和反击。
长城,这道存在了上千年的古老屏障,又一次成为了抵御侵略的象征。
但是再没有如林的刀戟寒光,它迎来的是飞机、大炮的轮番洗礼。
不能再退了!
长城一线守不住,平津都无险可守,整个儿华北平原就成了人家嘴边的肉,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就能咬一口。
义院口、冷口、喜峰口、古北口几百年后重燃烽烟。
装备上的差距我们只能用人命来填,士兵死伤惨重,但是战线还是不断收缩。
北平城里人心惶惶,有门路的都开始往南跑了,车站、马路都挤得水泄不通。
付宁这个时候却是已经到了拾福峪,罗旭从天津拉了一车东西过来。
表面上都是些粮食、盐、糖和棉布,底下全是箱子。
罗旭跟着他从半山腰的暗道绕进了山洞,看着那个平台,他也觉得很是方便。
那些箱子里大多是些陈旧的机器和零件,还有几个箱子连石头都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旭大爷在山洞里忙活了好几天,只有付宁和石头进去给他搭了把手,其他人都不知道。
当然也可能是有所察觉,但是没有人表现出来,毕竟他们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本来苗诚是去了宣化,但是没几天他也到拾福峪来了。
说是小福回去了,大福也把家眷送到那里去了。
山神庙的院子一下就占满了,挤得苗诚只好去栓柱家住。
张家口那边也乱起来了,都在往绥远或是山西跑。
大福没有那么远的路子,更舍不得自己奋斗了多年的科长位子,就把老婆孩子一块儿送到赵家庄去了。
好歹离得远些,又是穷乡僻壤的,比张家口安全些。
一群人挤挤攘攘的,还老是支使苗诚,今天缺这个,明天缺那个,烦的他够呛。
没办法,他掏了几块钱,请大力和栓柱家帮着他把那点儿地七嗤咔嚓都给种上了,浇完了两遍水,他就跑了。
“先生,真不是我矫情,他们事儿太多了!一副屈尊降贵的模样,看得我都想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