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的目光落在地上苟延残喘的渡边纯一身上，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你来说说。”

渡边纯一剧烈地咳嗽起来，脸上青筋因痛苦与愤怒而暴起，眼神怨毒得像是要噬人。

“哼……伊贺流的荣耀……不容玷污！”

他断断续续，声音嘶哑，

“我们流主与山口董事长……是至交！你杀了山口公子……我为朋友之子讨回公道……天经地义！”

他似乎想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却只让脸上的肌肉更加扭曲：

“你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这种垂死挣扎的狠厉，在李凡看来，不过是败犬的哀鸣。

李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带着一丝玩味：

“哦？是吗？”

他微微偏头，似乎在打量一件有趣的物品。

“可惜，一个将死之人说的话，我通常不太相信。”

话音落下，他眼神骤然转冷，那股冰寒刺骨的意味，让渡边纯一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不过，你很快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渡边纯一被李凡那轻描淡写的蔑视彻底激怒，胸腔中积郁的愤怒与不甘，化作一声困兽般的嘶吼：

“八嘎！给我死！”

他左手猛地一拍地面，强忍着右肩几乎要撕裂的剧痛，整个人竟如离弦之箭般借力弹起。

仅存的左掌之上，一股远超之前的阴寒气息疯狂凝聚，掌风呼啸，周围擂台上的碎石尘土都被这股力量卷动，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小型灰色气浪，直扑李凡面门！

“伊贺流秘技·寒霜破！”

这一掌，凝聚了他残存的所有功力与生命力，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

擂台下的众人见状，无不骇然。

华夏武者们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老鬼子还留了一手！”

岛国商人那边，则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短暂的死寂后，爆发出几声压抑不住的希冀嘶喊：

“渡边君！杀了他！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