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彻来到医务室,校医认出了他。
之前他脸上不过是破皮了,就被里面那个小姑娘硬拉着来。
校医印象深刻,没等他开口,便主动说:“那小姑娘发高烧,正在打点滴,额头不知道怎么磕到了,已经冰敷过贴了膏药。她的同学送她来这里后就回家了,现在一个人在里边。”
校医看了他一眼,仿佛看着患者“家属”:“她还没缴费就睡着了,我没好意思叫她。你要替她交吗?”
冷彻点头,替她缴完了所有费用。校医拿了两盒药给他,告知他用药事项并提醒他督促她保暖。
完成一切后,便听校医说道:“大中午的也不会有人来了,我去吃个饭。桌上写有我的联系方式,有急事打我电话。”
只见校医脱掉大褂后关上医务室的门离开,室内只剩他们两人。
冷彻走进里头的另一个房间,在屏风后,见到了一直挂念的人。
她躺在小小的病床之上睡着了,露出被子的一只手臂上挂着水,瓶内的液体已经去了三分之一。
昨晚还是去迟了,如果自己早一些去找她,她也许就不会冻着了。
冷彻脚步放轻,无声无息来到她身侧坐下,望见她额头上的淤青,只觉得心口泛疼。
她中午只与诸葛说了一句不回家了,只字未提自己生病受伤的事。她明明是个受了皮外伤都会嘟囔个没完没了的人,会缠着亲近的人撒娇……
也许是他昨晚的一席话令她死心了。
他不再是她最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