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传说中的量子海洋？”

“还是说，虚无是不存在？”

“又或者虚无是存在却不可观测？”

“不可知，不可闻，不可听，不可言说，不可名状？”

“虚无是......道？”

罗修此时脑中混沌无比，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者说此时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他的想法不断在向着更深层次推演。

从物质到科学，从科学到哲学，从哲学到神话，从神话到概念，从概念到初始。

沉浸在这种状态之中，他似乎忘却了一切。

时间在他这里停滞。

空间在他这里崩裂。

纯白又或者是纯黑之中，似乎混合成了无法想象的纯灰。

在这一片纯灰之中，他似乎化作了灰色的一部分。

这里没有任何东西，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物质，没有光，没有热，没有冷，什么都没有。

罗修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忘记了一切，他就存在于灰色之中。

成为了灰色，或者说是灰色本身就是他。

他似乎要永远的沉沦下去。

他不知道什么叫永远，也不知道什么叫瞬间。

但就在这时，叶天河终于没办法继续维持绝对零度了。

整个冰雪世界的温度开始回升。

那种极限的临界点突然破除。

纯灰色之中，罗修突然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