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幻想过无数次和孙子相处的场景,那些冰释前嫌的歉意,在刚才的场景下都是笑话!

她就是一个笑话!

她到底在干什么?错过了儿子最重要的时光,现在也错过了和孙子重要的时光。

钱嬷嬷担忧地看向主子:“老夫人保重身体啊……”

苏萋萋麻木地坐在长椅上,眼神空洞,她多希望孩子下车后叫的‘祖母’是自己。

如今看来,那是痴心妄想。

她有什么脸面去见两个孙子。

……

傍晚的百山郡,依旧喧闹。

林之念忙了一天从书房出来,抬手揉了揉眉心,垂头看会游鱼休息一下眼睛:“霍舟。”

“属下在。”

“怎么没有见小寻,去把他找来。”

“是。”

许破来百山的时候,她不在府上,加上身份敏感,他又是无诏出北疆,不能久留,并没有见上一面。

林之念捏了一些鱼食,撒下去。

池中游鱼争先恐后地游过来,摇摆着尾巴,捧场的一嘴一口,吃得水中冒气泡频频涟漪。

夕阳落下,烛灯亮起。

吃食的鱼儿已经散了,只剩几尾在慢慢地游着。

“郡主。”少年从郡主姑姑背后跳出来。

林之念看着他笑了,许寻贺都快跟霍舟一般高了:“就你皮。”

许寻贺从旁边的盘子里拿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大师兄没有回来?”

“他还有点事需要处理,吃晚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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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他母亲管得严,日落吃饭,睡前不食,他可自律了:“郡主姑姑呢?”

“刚才喝了一碗汤。”林之念看眼他腰间样式新奇的络子,伸手拿起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