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这便是我在的梦中记忆。”
待她说完,抬眸望向众人,眼中带着期盼:“几位仙人,敢问我梦里遇到的那位化作我弟弟的人,可是与你们同出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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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梦中之人倒是机敏,貌似按照他的计谋,似乎也能救下这些女子,不过只是梦境而已,需要严谨到这种地步么?”太白捏着下巴嘀咕道。
然后,
开始思索。
片刻,
放弃思索。
心安理得交给一旁的狐女。
“小狐狸,有线索么?”
狐女早已习惯太白这般随性做派,要不是还有个小叶子,她都要怀疑这个人间剑修是不是修为越高越靠不住。
“从常理来看,【掖幽】的造梦和入梦是可以做到这个以假乱真的地步,可我从崔小娘子身上还感觉到了另一道气息,不像是【掖幽】一族的。”狐女捏着下巴,和太白同款动作:“难不成有人夺取了掖幽的造梦术?”
“可从梦境稳定性来看,又不像是强行夺取的,不然这崔小娘子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你是说,有人借用了【掖幽】一族的入梦之术,潜入崔姑娘的梦境?”叶华洲微微凝眉:“若真有这般修为,为何只肯在梦中施救?纵使梦中救得千次,终究不过是一场幻梦。”
太白收敛了笑意,神色有些凝重:“或许...此人在现世并无能力真正解救这些女子。”
“但好像也说不通。”他眉头微蹙:“既知徒劳,又何必要耗费心力构筑这一场幻梦?”
“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崔小娘子也说了,要不是自己在梦里清醒过来,识破虚实,那个阿祀是打算带着她们渡过易水....嗯....很奇怪,很奇怪。怎么想都很难圆回来。”狐女指尖轻点眉心:“奇奇怪怪。”
叶华洲闻言广袖微振,取出一束蓍草:“既如此,不妨占卜吉凶。”
太白见状瞠目:“蓍草占卜?你不是跟我一样都是使剑的么,怎么还会这个?”
“我使剑,也铸剑,琼华铸剑,首重天时,再者剑道与易理本就相通,有何奇怪之处。”叶华洲懒得理会太白大呼小叫,指尖轻拂蓍草:“你的剑也是一柄好剑,灵力不下我的函灵,想必铸剑之时也经过千次淬炼,方得此等灵性。”
“不是啊。”太白耸耸肩:“这是我早年游历四方时,在乡野铁匠铺做工数月才换来的一柄残剑,当然啦,这都是世俗的看法,对我来说,是生死与共的挚友。”
“只是残剑?”叶华洲闻言,显得有些诧异。
那这剑为何产生了剑灵。
“先把剑的事情放一放,先占卜,这梦境吉凶总该有个定论,我也很好奇,究竟是何等机缘,竟能造就这般奇事。”太白说道。
叶华洲淡淡扫了太白一眼,随即凝神静气。
只见他手腕轻抖,四十九根蓍草凌空而起,在虚空中排列成玄妙阵势,隐约有灵光流转其间。
突然,他眉峰骤然紧蹙,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一旁的太白见状,低声道:“怎么了?”
“嗯...”叶华洲袖袍一挥,蓍草化作流光敛入袖袍,沉思了起来。
太白和狐女见状也不好打扰,只是在一旁耐心等候。
崔盈虽然有些心急,却也不好催促。
她真的很想知道,那梦中的阿祀究竟是谁。
以后是否还能见上一面。
这份渴求几乎要冲破胸腔,她多想当面道一声谢。
若没有这场相救,那个亦真亦幻的梦境,便是她短暂人生中最后的温存了。
半晌,叶华洲缓缓抬眸,迎上众人期盼的目光,沉声道:“...此人,无过往之迹,亦非现世之人”
“什么意思?”太白剑眉紧蹙:“这人不存在?”
“不...应该说存在,但...”叶华洲想了想,便确定心中所想:“不在我等所处的时代。”
“你的意思是...”狐女最先反应过来,惊得捂住小嘴:“他是将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