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缇萦知道陈氏去平湖居闹了那么一番后,本是很担心,可越往后面这几天,缇萦越觉得陈氏那么一闹,刘氏和窦氏对她无力解决周兰的事确信无疑了。
窦氏假惺惺的来看望又探消息,缇萦索性一概推说身子不适,不肯相见,一来为了好好休息,二来也为了少露马脚。
只有在孙氏面前一言不发地故作忧郁。全府上下更觉得夫人怕是要失去女神医的身份了。
刘氏回府将自己在浴桶里泡了五日,浴桶里加了各种各样的香料,才自觉勉强舒服了些,到了第六日,再也等不及了,上门来闹,吵着要见周兰。
缇萦懒地理会这头疯母狗,直言拒见。窦氏便领人过来,缇萦直接叫人堵在院门口。刘氏发狠说要把事闹开,王嬷嬷只道一句“请便”。
缇萦冷笑,她倒很想看看刘氏如何给全长安的人交代她要救一个毫无关系的女孩。
一计不成,刘氏只好出言威胁,说拦着不让贱人,莫非是出了什么事?王嬷嬷表情轻蔑,冷冰冰道:“是啊,我家夫人医术不精,将人治死了,你赶紧去满城吆喝,若是觉得不够,就去告到圣前,若是不识路,老奴这就叫门房去给您备马车。”
说完这句,王嬷嬷转身就走,留了一群粗壮婆子拦在院门口。
刘氏气了个踉跄。窦氏却劝她稍息怒气:“我的好嫂子,你想想,若不是真的没办法,她怎会这般,这是破罐子破摔,气大着呢!”刘氏仔细想想,便回去了。
又过了三两日,浮云居依旧无声无息。范氏觉得不对劲了。其实她们这个让人装病的招数并不高明,以她对缇萦的了解,这样聪明达观的人,怎会为了一个故意装病的人生气这么久,却始终没有对应计策出来?
她心头一紧,忙叫人去请刘氏在平湖居一聚。刘氏也深觉不妥,便匆匆又来了。三人好一阵商量,决定再去。
“都这么些日子了,也不知她身子好些了没,好歹叫我见她一面。”刘氏强自按捺怒气,好声好气的说,谁知却引来面前一群粗壮婆子讥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