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满微微颔首,明白燕朔说的“奇怪”是指什么。宇文崇泽要想进攻冀东,仅凭闾州城那五万兵马,是远远不够的,他若想增兵,就只能从平章关抽调,可现在关内并没有任何行动,就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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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一琢磨,有了猜测:“燕叔,你说会不会是……”
话未说完,燕朔也已经明白,但还是不敢确定:“我们并不了解裴恪对宇文崇泽到底有多少忠心,更不能断定少主那一番说辞,能否让他幡然醒悟,况且,他若真有投效之心,为何不派人来与我们联络?”
“嗯,燕叔说得有理。”项小满认同的点点头,看着厅下正在擦拭画戟的张峰,沉吟片刻,问道,“疯子,良卿现在在哪?”
“那是你媳妇,你问我?”
随意的一句回答,把项小满呛的满面通红,张了张嘴,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晌,最后站了起来,瞪了张峰一眼,快步出了大厅。
张峰连看都没看他,始终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坐在那摆弄自己的兵器。
燕朔看在眼里,也是倍感无奈,心说自己就不该这么轻易相信,他能改得了那信口胡言的毛病,无奈一叹,静待不语。
少顷,项小满带着赫连良卿一起回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伺候的丫鬟,手里捧着笔墨纸砚。
“把东西放下,你们就先去外面候着吧。”项小满指着张峰身边的桌子说道。
两个丫鬟应了声是,将笔墨纸砚摊开摆好,而后躬身退出厅外。
燕朔已经走了过来,与赫连良卿点头致意,算是打过招呼,而后问项小满:“少主这是?”
“我想试探一下裴恪的心思。”项小满解释道,“在闾州时,你不是说出兵前要准备一份讨贼檄文吗,那就用这一份檄文试试裴恪,他到底会怎么选。”
说完,看向赫连良卿,“良卿,你腹有诗书,熟知历史,这份讨贼檄文,就请你代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