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都是梦，该还的钱，还是要还的，该黄的单子，还是黄了。自己还是面临着困境。”

那种从云端跌落凡尘的巨大落差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尝试着感应体内的灵力，空空如也。

尝试着调动神识，脑海中一片空白。

那强大无比的肉身，也变回了曾经那个亚健康的普通人。

一切，都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冰冷而残酷的现实。

他颓然地靠在椅背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

那一次次生死搏杀的痛楚，那神魂被撕裂的剧痛，难道也是假的？

不！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的火星，在他心底悄然亮起。

痛楚！

对，就是痛楚！

那种深入灵魂的痛，真实得让他此刻回想起来，神魂都还在微微颤栗。

梦境，会如此真实吗？

梦境中的自己，会因为“神识刺”的运用而欣喜若狂吗？

梦境中的自己，会对《血魂经》的法门运用得如此娴熟吗？

一个个细节，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

他想起了“三眼蛙”的神识攻击，想起了虫潮中那水桶大小的巨型甲虫，想起了金丹大圆满修士那精妙的神识操控，想起了与那妖狼神魂的殊死搏杀……

那些画面，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上一秒。

“不对！”

杨成猛地坐直了身体。

如果那一切都是梦，那这梦境也太真实，太漫长了。

他一路如履薄冰，在修真世界摸爬滚打，寻找那一线生机，多少次险死还生，多少次快意恩仇。

那些刀光剑影，那些生死一瞬，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如同刚刚发生。

炼丹时的聚精会神，布阵时的谨小慎微，那些繁复无比的知识，那些玄奥难懂的法诀，难道都是一个普通上班族在压力之下，凭空臆想出来的？

“不可能！”杨成下意识地摇头。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第一次成功炼制出“聚灵丹”时，那种难以言喻的欣喜若狂；

也记得第一次布置“混元五行阵”时，那种心提到嗓子眼的紧张与刺激。

这些感觉，怎么可能是假的？

梦境，不可能如此细致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