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云梯，第一百层。

杨成站在一道巨大的光幕前，眉头紧锁。

光幕中，李梦瑶的身影映照出来。她盘膝坐在第八十八阶上。

秀气的眉头紧紧蹙起，汗珠自额角滑落。

她的面庞扭曲，泪珠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她深陷幻境之中。

……

“杨大哥！杨大哥！”

李梦瑶欢喜地奔跑。

今日她的修为又精进一小层。

她迫不及待地想与杨大哥分享这个好消息。

前方，熟悉的身影出现，正是杨成。

她跑到他面前，仰着小脸，眼中满是期待。

“杨大哥，你看，我又突破了！”

幻境中的杨成露出温和笑容，习惯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赞许。

“我们梦瑶真厉害。”

李梦瑶心中甜滋滋的，小嘴咧得老开。

“嘻嘻，那当然！我以后要变得和杨大哥一样厉害！”

正在这时，一声轻咳自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李梦瑶回头，看见凌霜。

“凌姐姐！”

凌霜缓步走来，目光落在李梦瑶与杨成亲昵的动作上，眉头一蹙。

“梦瑶，你也是大姑娘了，怎还这般不成体统。”

李梦瑶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地问：

“不成体统？我和杨大哥一直都是这样的呀，有什么不对吗？”

“以前是以前。杨大哥，如今是我的道侣。你总这般缠着他，旁人见了，会说闲话。”

凌霜语气平静，不容置喙。

李梦瑶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呐呐道：

“道侣……那……那我也可以做杨大哥的道侣！”

“我也要和杨大哥永远在一起！”

凌霜轻轻摇头。

“那不行。你这样，岂不是要跟姐姐争杨大哥？这样做，是不对的。”

李梦瑶眼圈一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可是……可是我喜欢杨大哥。”

凌霜叹了口气。

“你喜欢杨大哥没用，你杨大哥，他未必喜欢你这般还没长开的小丫头。”

李梦瑶猛地转向杨成，眼中充满了期盼与不安。

“杨大哥，你喜欢我吗？”

杨成脸上的温和笑容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