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杨成。

李梦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杨……杨大哥？怎么……怎么会是你？我明明杀的是黑风……怎么会……”

此时的杨成，嘴角溢血，脸上带着失望与痛心。

“梦瑶……杨大哥只是……只是不答应你的情意，你……你竟然……真的要杀了我么？”

“你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

“不……不是的！杨大哥！我不想杀你的！我那么喜欢你！”

李梦瑶拼命摇头，踉跄后退，手中的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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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彻底崩溃了，泪水模糊了双眼。

“我该死！我该死！我杀了杨大哥……我竟然杀了杨大哥……”

……

杨成看着光幕中李梦瑶的模样。她时而披头散发，捶打地面放声痛哭。

时而又抱着头，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

嘴里还念念有词，听不清在说什么。

那副模样，分明是神魂受到了极大冲击。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

气息也变得微弱起来。

“前辈！”

杨成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她这是怎么了？感觉状态很不对劲。”

苍老而平静的声音响起。

“此女执念太深，恐已滋生心魔。”

杨成心中一惊。

“心魔？她如今尚未真正踏入修途，连一丝灵力都无，怎会生出心魔？”

老者淡淡回应。

“在幻境之中，她已有修为。”

“这丫头，究竟有什么执念如此之深？”杨成心中念头急转。

“当初在凡俗界便一心求死，如今……不行，不能坐视不理。”

“前辈，晚辈斗胆，可否……过去看看她？”

“寻常之人，自是不允。不过，老夫可以给你这个便利。”老者的声音顿了顿。

“正好，你之后离开此地，此女对你或有助益。”

“多谢前辈成全！”

“你且记住，心魔之劫，最是凶险。”

“外人强行插手，十有八九会适得其反。”

“非但救不了人，反而可能让她彻底沉沦，万劫不复。”

杨成沉声道：

“晚辈明白。我不会立即出手，先看清形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