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萧承煜若有所思,同时将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和外公的计谋到底是哪里出了错,竟然会落败呢?
想来想去,他觉得还是怪外公野心太大,不过这样一来,反倒成就了自己。
五皇子沉默了许久,终于又开口:“贤妃那边是什么情况?怎么还没有进展?”
随侍的暗卫青砚赶忙俯身低语:“贤妃娘娘房里的安神汤,确实混了致幻的朱砂粉,但不知为何,她至今仍安然无恙,这其中缘由,属下实在是不得而知……”
“蠢货!”五皇子闻言,猛地一拍桌子,“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还有父皇的药,是不是有问题?怎么感觉他有时候有些精明呢?”
青砚被骂得脸色一红,“属下这就去查!”说罢,他便匆匆退下,不敢再多留片刻。
铜漏滴答,子时三刻,养心殿突然传来急召。
萧承煜赶到时,正见贤妃披头散发跪在龙案前,指甲缝里还沾着未干的朱砂,而九皇子萧承煦抱着金镶玉瓶,瓶中赫然躺着半片带血的龙鳞玉佩。
"陛下明鉴!"贤妃突然扑向皇帝,"是五皇子送的香灰......说是能安神......"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萧承煜已从袖中取出香炉,炉底刻着的"长春宫制"四个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皇帝震怒时,总爱摩挲腰间的九龙玉带。
萧承煜垂眸盯着那抹明黄,听着贤妃的哭嚎渐远。
忽然想起七年前,自己用同样的手法,让八皇子的母妃染了癔症,最终病逝于冷宫,而且嫁祸给了贤妃娘娘,不久,太子也没了。
从那个时候,自己的母妃王皇后才受到父皇的重视。
因为八皇子的母妃皇贵妃,是父皇的白月光,所以八皇子一出生,即被封为太子,而贤妃,则是父皇的挚爱。
"承煜,"皇帝声音疲惫,"西北战事吃紧,你明日便去点兵吧。"
少年皇子单膝跪地,铠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儿臣定当不负圣望。只是......"
他忽然抬头,眼底闪过一丝忧虑,"九皇弟近日身体没有异样吧!病在床上这许多日子,今日在御花园遇见,竟比儿臣都孔武有力呢?"
当晚,御书房的烛火一直亮到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