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宫闱惊变

"当年弹劾先太子私藏甲胄的奏疏,正是萧伯仁的门生所呈!"

陆明谦瞳孔骤缩,想起坊间传闻先太子被抄家时,那批所谓"谋反证据"正是从堆放典籍的夹层里搜出。

他猛然翻开案头《南陵典章》,手指在"宗人府查案需三司会审"的律文上摩挲——当年萧伯仁时任刑部尚书,竟独断专行绕过大理寺,这分明是刻意构陷!

窗外突然响起夜枭的啼叫,陆明谦刚要吹灭烛火,却见窗纸上映出一道刀光。

陈砚眼疾手快推他向书柜,两支淬毒的弩箭擦着耳际钉入《四库全书》,箭头刻着的玄色竹节纹样,正是青竹书肆的标记。

他们果然想灭口!"陆明谦扯下腰带系在臂上止血,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忽然抓起案头的算盘——算珠排列的位置,竟与北疆布防图的山脉走势吻合。

紫禁城的铜漏敲过五更,皇帝的寝殿内弥漫着浓重的参药味。

王公公刚要给陛下更换熏香,却见烛火突然诡异地偏向西方——那是北疆的方向。

"传...承煦..."皇帝挣扎着起身,枯瘦的手指在床沿划出三道血痕,恰在此时,东暖阁的雕花屏风后传来铁器轻响。

萧伯仁身着明黄锦袍,腰间悬着从宗人府盗来的"如朕亲临"金牌,身后跟着三十名蒙着面的死士。

"陛下该歇息了。"他抬手示意死士上前,却听见殿外突然传来金吾卫的呼喝。

八百里加急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陆明谦骑着汗血宝马撞开东华门,怀里的密匣随着颠簸发出清脆的响声——那是用青竹书肆账本残页拼成的谋反证据。

"萧伯仁私通漠北,构陷先太子!"陆明谦滚下马背时膝盖已磨出血。

他扯开密匣出示盖着太学印的奏疏,"当年军仓贪墨案,是他指使莞妃之父监守自盗,又将罪名推给已薨孙妃的母家!"

殿内死士闻言面面相觑,手中刀刃开始发抖——他们大多是当年先太子旧部,深知此案牵连甚广。

当年先太子,和当今圣上乃一母同胞。

先太子被废时,为了保住皇后和自己一母同胞的幼弟,直接认罪自绒了。

当今圣上才八岁,但已经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