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接过肖秉义的烟,点着后说,来找她的有年轻的小伙子非常多。街上的常宝宝曾找过她,最后被打出门。
也有中年人,肚师傅就是其中一个。他来时鬼鬼祟祟,经常偷偷找她。
村民反映,她作风有问题。不要让她带坏了村里的风气,要撵她走。
村长可怜她,一个孤苦伶仃的女人,无依无靠。不会劳动,没生活来源。
想找个好男人,作为终身依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再说,他看她不像是破鞋。
来找他的男人,都不太规矩,在她房间出出进进。常宝宝想动她的手,被她一脚踢出门外。
这女人也是,挑来挑去,挑花了眼,竟没有一个合她得意。
昨天上午,她见来了一个自称是她表哥的小伙子,高兴的不行。
村长最后说:
“我听说她来亲戚,便去摸一下情况。推门进去,却发现他俩抱在一起。她红着脸解释,他不是表哥,是她师兄找到她了。问我能不能在村里,替她师兄报个户口。”
肖秉义赶紧插话:
“村长,您有没有给他报户口?”
村长微微摇头:
“政府打过招呼,现在特务横行,心里没数不能报。我看小伙子靠三十岁,个头较高。不大说话,听说我是村长,还给了我两包烟哦。他说的也实在,如果报不了户口,他就带师妹回南京,再组锡剧班子。”
肖秉义边听边分析,昨天中午才开始监视她家,可是,她表哥上午就来了。
难怪监视人员没发现,她在家中唱一下午锡剧,可以理解,师兄妹在家演练呢。
他再一次问村长,昨天中午以后,有没有看见脱顶男子找过她?
村长难堪的低下头,说他昨天没跟公安说实话。后来听说他已死,才知道事情严重了。
他昨天午时末,确实见过他,拎一个箱子敲她家门。
她没开门,只隔着门说了几句话,胖子便离开了。前后时间不长,两分钟不到。
肖秉义忙问:
“村长,你看到他去了哪里吗?”
“他去了村后树林,我还跟去看了一下。他头枕着箱子睡着了。我看出来了,他想带她走。可能是她见到了师兄,不愿意跟他走了。”
肖秉义心中疑惑,昨天午时末,监视人员已到位,为何没发现这一情况呢?
他请村长带他去小花旦家,敲开门,“小花旦”身子紧贴着门,那神态准备随时关门。
她扫视眼前的两位,对肖秉义嫣然一笑,然后问村长有啥事?
肖秉义直接答话,说他是来查户口的。村长说有人要报户口,便来看看。
“小花旦”看村长在一旁点头,便说:
“不巧得很,师兄去找剧团其他人了。可能要几天才能回来。谢谢政府,师兄想将剧团安家横南镇,今后麻烦了。”
肖秉义假戏真做,笑着谦虚道:
“不用谢,欢迎你们将剧团落脚横南镇。请问,我能进屋看看吗?”
“小花旦”略一考虑,然后笑道:
“当然可以,请进。我来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