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官他也怕有人捂住他的耳朵,遮住他的眼睛。
一个“又聋又瞎”的好官,他即便想发挥作用也发挥不了。
想想又觉得可悲,国家成立了这么多监察机制,老百姓却仍然上告无门,这是什么原因?不作为嘛。
要是他上任省长,一定要把这事当成省府的头等大事来办。
赵安邦还想和小姑娘聊了一会,这时,又来了几波客人,谈话就此打住。
小姑娘走后,肖龙立马背上责任,说自己没做好监察。
赵安邦说:“这不怪你,咱们公安系统接受双层领导,但实际上,地方控制比重更大,要说责任也是HK市的责任。
行了,赶紧吃饭吧,吃完去下一个地方。”
……
魏涛在大年初一匆匆见过女友父母,便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不光是他,整个从市里下来的队友都是如此。
黄大姐的死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憋着一团火,烧得他们连年夜饭的饺子都咽不下。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他们地毯式的搜索,终于在城南的看守所里,发现了老火。
准确来说,是有人往他住的房间塞进了一封匿名信,他才找到这个地方。
当那具蜷缩在角落的躯体重现眼前时,魏涛的瞳孔骤然收缩。男人瘦得像一具骨架,浑身布满新旧交错的伤痕,被白炽灯照的一清二楚。
三公里——刑警大队与这座看守所的距离,短得可笑,却像一堵看不见的墙,生生拦住了他们追查的脚步。
魏涛的指节捏得发白,一把揪住看守所所长的领口,唾沫星子溅到对方脸上:“你们不是说没抓人?这他妈是什么?!”
所长抖若筛糠,张着嘴,吐出断续的辩解:“魏、魏队长…真不关我事…他、他怎么…进来的…我真不...知道。”
虽然两人级别相当,但这位所长却没有一丝与魏涛对抗的勇气。
谁让人家是带着“尚方宝剑”而来,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副科,就算副处人家都斩的。
“不知道?”魏涛冷笑,眼底燃着赤红的火,“好好好,我希望到时候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猛地松开手,冲两个手下一挥手,架起奄奄一息的“老火”走了。
所长踉跄着跌坐在地,号房地板的凉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直窜进脑门。
完了,他这辈子算是栽了——政治生涯不用提,只怕下半辈子得在牢里数铁窗外的月光了。